重的問題。
乞丐感激的眼神讓白漾有點不好意思。
乞丐走過去了。
白漾終於也沒好意思開口跟他說:大哥,把那張還我我給你換張十塊的成不?
一百。
她今天被散財童子附身了。
真TMD悲摧。
一輛駛近的車裡。
“沒想到這位白法醫出手這麼闊綽,還挺有同情心。”某暴跳先生說道。
“我真沒覺得她的表情是心甘情願的。”某顏先生說道。
不就給了乞丐一百塊錢麼,站路邊想得精神都快渙散了,兩撇衣襟敞開了都沒發覺。
車停下了。
白漾也看見車停下了——後車門穩穩地停在她伸手能觸控到的地方她怎麼可能看不見。
車窗搖下來,是顏毅。
“白小姐,這個時間不好叫車,正好我們沒事,送你一程吧。”顏毅說道。
白漾猶豫了五秒鐘果斷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難道這就是好人有好報麼?神啊,菩薩啊,這是你第一次這麼快回復我,謝了啊。白漾覺得平白坐人家的車有點不大好意思,於是決定說點話兒熱絡熱絡氣氛。
“又來滑雪?”
車內鏡裡兩道眼神掃了過來。
“這次就不用麻煩白小姐了。”顏毅說道。
“沒事,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白漾今天大概是受了150塊錢的刺激所以腦子不轉個兒,連個話題都不會轉換。
姜武忍不住笑了出來,白漾不好意思地說了聲道歉,正巧電話就“噹噹噹”響起來了,白漾抓起電話不等對方開口就道:“老魏,我跟你說,你得賠我一百五十塊錢。憑什麼?還問憑什麼,五十塊是我代未遂師母付的咖啡錢,因為痛失這五十塊錢導致我精神恍惚拿錯了錢錯給了乞丐一百塊,說起來都是因為你,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就把你的風流韻事放到天涯上去,就寫某大學某教授……”BLABLA白漾說了一堆,直到魏鳴時答應賠償她120塊為止才掛了電話。
電話就像月經,你來我也來。白漾剛結束通話姜武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不過,姜武說話比較簡短:“嗯,大哥,好,我們送白法醫回去立刻就趕回來,我們在哪兒?”他看了眼導航答道:“在西民主大街。”
白漾的電話又響,接起來剛說了兩個字“我在”電話就一聲不吭地保持了沉默。
前排遞過一個電話:“白小姐,用我的吧?”
白漾搖搖頭:“除非用10086否則我大概只記得這個關機的號碼。”
電話也衰老了,體力不行了,最近經常無預警宕機。
很顯然的,顏毅不是10086,所以他也不知道她要打給誰。
車行平穩,只不過卻忽然一個急剎車停了,白漾看出去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車禍現場”,迅速看了一圈,沒有警笛只有圍觀的人。
姜武剛把車子掛上倒檔就見白漾開車門跳了出去直奔車禍中心去了,一看這情形兩個男人趕緊熄了火下車履行一個好公民的責任。
兩人擠進那人群,看到白漾蹲在地上抱著肩膀,像是在發呆,路中躺著一個身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她頭部周圍是一大灘還在緩緩流動著的血液,嘴角也有血流下。
相較於周圍人的反應白漾看起來實在太異常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之後顏毅兩步邁到她身邊,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叫了聲“白漾。”
“她死了,救不了了。”白漾小聲說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女人。
“你已經盡力了。”顏毅雙手扶起她,其實他想說的是,流這麼多血怎麼可能還活著,華佗也難以起死回生。
白漾沒言語只是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