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我愛你,一輩子。”
面前的白紙上寫著這兩行字。
反覆看反覆看,看到頭疼似乎明白了什麼,摸起電話打給瞿琛,那頭果然是如獅子吼一般:“有話說有屁放,姐姐我忙著論文呢。”
“如果有兩個男人跟你表白,一個說‘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一個說‘我愛你,一輩子’你會選哪一個?”白漾語氣很誠懇。
電話那頭是倒吸氣的聲音:“哪個都不選!第一個,想,說明只是他的意願或者計劃,但你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他有無數個理由改變計劃,第二個還用說麼,你傻啊,愛你一輩子只是心裡活動,至於肉體如何完全都沒包括進去。姑奶奶,不,祖奶奶,您還有別的重要事件,比如外星人來訪火星撞地球之類的?如果沒有那小的想繼續忙論文去成麼?”瞿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難道不帶有一點祈求的意味麼?就像你剛才問的你想如何如何,你表達了你的主觀想法其實是在徵求我的同意是吧?”白漾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十秒鐘之後忽然提高了分貝:“白漾,你去死,你都知道答案還問我幹嘛?啊啊啊啊,我想殺了你!這一句絕對是我的意願和計劃!”
嘟嘟嘟,暴躁的某個論文狂掛了她的電話。
白漾心情好了,看,跟精神系專家說完話立刻就精神!關鍵問題是,瞿琛提醒白漾記起了一件幾乎被她遺忘的事——論文,她暑假要去C城參加研討會,可是她的論文還沒有深化和拓展。
第 31 章
凌晨四點,白漾把需要的書目重新整理完畢心滿意足爬到床上去睡了。一睜眼睛才六點半,難得今天居然沒用羅既來叫門,一想到羅既手邊不自覺地摸了摸嘴角,好像還有點招她喜歡的味道。
再聞聞,呃,哦,對,還沒刷牙呢。洗臉刷牙,破天荒的,白漾對著鏡子看七長八不短的頭髮忽然有了去做個美髮的衝動,拿著她那把缺了兩齒的木梳一會兒弄個三七分一會兒是個二八分一會兒來個漢奸頭,似乎怎麼看都不好看,索性劃拉一把弄亂了看著還正常了點兒。時間還早索性坐下來看書。
七點半,白漾不時看向門,一直等到七點四十門口也沒個動靜兒,不能等了,再等就遲到扣工資了,邊下樓邊打電話,那邊卻一直是關機,白漾心裡忍不住就打起了小鼓,難道是路上塞車?難道手機沒電了?又或者是昨天被掃地出門覺得沒了面子?
一百個想法也都是猜測,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今天白漾運氣不好,早上沒有專車,路上沒有順風車,就連公交車都是等了二十幾分鍾才姍姍來遲,結果繁忙的人民路路口居然發生車禍,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白漾遲到了半個小時,前腳剛邁進鑑定中心後腳就被推進解剖室了,解剖臺上一堆骨頭和肉,若不是白漾是專業人士大概會以為那是哪家早上去拉豬肉的車上掉下來的一坨,耿立的電話跟著就追過來了:“看看能不能和上次的湊成一副。”
“一副?打麻將啊?哥哥,你真是我親哥誒,知道我早上沒吃飯特意送一堆肉給我是不?得了,我記心上了啊。”掛了電話白漾戳戳那坨肉,涼冰冰的,難怪儲存得這麼好,原來是冰櫃裡放過,沒準兒還真能和上個月的湊成一副完整的。
空著肚子白漾開始折騰這一坨肉,一邊折騰一邊感慨,不知道多大仇恨給剁得像排骨一樣。一節節排好經過骨骼及骨頭斷裂處對比居然真給她湊出大半個人身,這就好辦了,個體識別就容易得多。
等白漾出瞭解剖室正好是十二點,辦公室裡沒什麼人大概都是去吃飯了,從抽屜裡拿出手機看看,有一個未接電話匆忙翻開一看,羅既。
打回去還是不打呢?白漾拿著電話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了綠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