軾倆兄弟都來了,也想要湊湊熱鬧。
至於考科舉,走仕途,這條路對他來說太過辛苦。
他才不想走。
史無奈與蘇轍拉拉扯扯的,一個跑,一個追,兩人瘋到了大通鋪上。
蘇轍光顧著顧著自己的腳步,衣衫略有所不整都忘了整理。
他覺得自己那樣穩重端持的一個人,碰上跳脫的蘇軾與喜瘋玩的史無奈,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倆人正玩的起勁,門突地被推開。
原是風清子正帶著幾個學童正欲進來。
此時,身強力壯的史無奈正起坐在蘇轍身上,雙手抓著蘇轍的腳,姿勢怪異奇特。
風清子等人看呆了。
即便風清子在天慶觀任教十多年,卻也從未見過如此之場面。
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這個,既然他們倆個在忙著,那我們就先出去吧啊……”
他雖身在道觀之中,可天慶觀來來往往也是有好些香客的,他也是聽人說過的,有些人會喜歡同性之人,史無奈一向與蘇轍,蘇軾兄弟倆人交好,特別是蘇轍,連他都看得出來史無奈很偏愛蘇轍,難道……難道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這下風清子腦子倒是不空白了,卻是心亂如麻。
師傅看重他,相信他,才讓他管教‘戊’班三十號學生,如今他的班上出現了這樣的事,他該如何同師傅交代?
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學童不解道:“師兄,你不是要我們帶你來看看哪裡的窗戶要重新糊一下嗎?為什麼不看了?”
風清子支支吾吾的:“這個,這個……”
其中有個七八歲的學童見他為難,便主動解惑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你們沒見著史無奈與蘇轍忙著?”
“從前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史無奈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潛心好學之人,可卻發奮圖強進了‘戊’班,想必是衝著蘇轍而來。”
八卦是人的天性。
他這話一出,,旁的學童就七嘴八舌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七八歲的學童較為早熟,懂得事情多的很,便耐著性子道:“這你們都不懂?定是史無奈喜歡蘇轍啊!”
“當日蘇轍的哥哥蘇軾被程之元藏了起來,史無奈那樣懶的一個人,冰天
雪地陪著蘇轍找他哥哥找了好久好久。”
“還有,史無奈老是說這個腳丫子臭,說那個腳丫子臭,那他方才為何抱著蘇轍的腳丫子不鬆手?我聽我娘說過,若是喜歡一個人,別說覺得他腳丫子是香的,就連他放屁都是香的。”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們怕是不知道,這世上男人也是喜歡男人的,我還聽我娘說了,在汴京好些大戶人家的相公不光養小娘,還在外頭置院子養男寵了……”
風清子見他們的話越說越離譜,便呵斥著不準這孩子繼續說下去。
但流言蜚語這東西就是這樣,越是不讓說,眾人就越是傳的沸沸揚揚。
蘇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史無奈的魔爪中掙脫出來。
等他給自己的腳丫子擦上凍傷膏,與史無奈一併出來時,只覺得眾人看他們的眼神怪怪的。
方才那七八歲說閒話的學童見狀,便故意打趣道:“史無奈,你方才與蘇轍在屋子裡做什麼?怎麼你們倆個臉蛋都紅撲撲的?”
史無奈處處自詡是史大奈後人,當然不會承認方才自己想抱著蘇轍的腳丫子給他塗凍傷膏,便揚了揚拳頭,道:“與你有什麼關係!信不信我揍你!”
方才那七八歲的學童叫王銀滿,平日裡就是個喜歡碎嘴子的,很喜歡私下說旁人壞話。
史無奈自不會允許這等情況發生,經常嚇唬他。
一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