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界了,不長的時間,被這個菜鳥刺激了不下三次。
當然,杜冰也是個會自省的人,自己似乎真的比以往囉嗦了不是一點半點,為什麼會有想盡快讓這個菜鳥成熟的念頭,連她自己也比較模糊。
甩甩頭她道:“那麼就簡單點說,按照我老爺子的意意思,必須在這一場把你重傷,給日本人一個交代,又必須留有一定分寸,給光頭李一個交代。九龍之中能夠把握這個分寸的,目前來看,只華哥一人。”
周小渝道:“那可壞了。萬一我重傷了,日本人依舊咽不下氣,還要真打一場,我不是就慘了?”
杜冰淡淡的道:“不是你就慘了,而是你死定了。坦白說,最終日本人要怎麼做,不全是我老爺子可以左右的。對你這麼一個不關事的人,做到這步,老爺子算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看日本人的分寸了和良心了。”
頓了頓她又道:“所以對華哥這場,你要傷,但是除了華哥自己把握分寸,你也不能被動,不能真正重傷。也就是說不論如何,必須保留撐下日本人那場的實力。”
這樣一說,號稱小魚兒的菜鳥就不難理解了,華哥雖然有分寸,但是人家的分寸是“重傷”,而自己不能讓那個發生,必須在華哥真正下手之前,提前“假重傷”,如此一來,日本人算了就好,不算的話,也不至於性命捏在別人手上。
當然,要打贏是一門技術活,要打輸就很簡單,但是要在計算下“假重傷”,就是一門高難度的活了。這點上,杜冰也幫不了周小渝,畢竟世間的一切說簡單也簡單,最終會簡單到“打鐵靠本身”這一諺語上來。
“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算是對光頭李和你的一個交代。”
杜冰吸了最後一口煙,熄滅菸蒂時又道:“剩下的靠你自己。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不能叫任毅華打假拳。第一,他不一定會賣帳。第二,日本人不是傻瓜,雙方都打假,那就沒意思了,最終會演變到什麼地步,我無法估計。”
周小渝點頭道:“謝謝老闆了。你做的很多了。我爺爺總說,人生會有很多選擇,再強勢的敵人,都會給自己兩種以上的選擇。一但選了,就要挺直腰板扛住。老闆當初給了我文鬥武鬥或者逃跑的選擇。在酒樓的時候我們有錯,你爸爸也給了我們血染白布或武鬥的選擇。我都選了,我也會扛下。只是萬一我被打殘打死了,就還不了你的錢了。”
杜冰呆了一呆,有種無法表達的震撼情緒,沒營養的豪言壯語她聽多了,不過這種有裝逼嫌疑的話,出自這個菜鳥口裡,的確是一種沒有過的清新感。想來,促使自己從一開始就有意無意的“放過”這傢伙,的確有原因的,原因正是一種潛在的好感。
'。。'
四十一、九龍拳館
許久,她才裝作輕鬆的道:“三萬塊的事你記在心裡,我是個小氣的人,如果你讓這錢變成爛帳,你就是掛了我也來戳你脊樑骨。”
周小渝不是對這類“反話”太敏感,低聲道:“周扒皮。”
杜冰道:“我不姓周。”
官中區靠近內環邊,一條不起眼的街中滿是樓宇,卻不高也不新,這片應屬於年代相對久些的辦公區了。
進入中成大廈後方停車場。
此時的車內,車載Mp3正放著比較久遠的別安老歌,杜冰似有所指的道:“是不是很老了?樓也很老了,當初連地下停車場都沒規劃。這是老爺子一手打拼來的。”
周小渝好奇的看著二十幾層高的樓房感嘆:“蓋那麼一棟樓得好幾十萬吧?當初我們家的小樓,蒽姑從信用社貸了六千塊,在大家的幫助下蓋起來了。你老爸真有本事。”
杜冰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市值九位數的東西這傢伙說幾十萬。
當然,這對她來說,也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