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深痕,鮮血迸出流到丁柔臉上。
其實這是陶勳不懂如何使用六合仙衣,故而它只機械地按原來的樣式保護陶勳的身體軀幹,四肢則不在保護範圍之內。
兩隻飛劍刺到地上,由於去勢太急,哧的一聲深深地鑽進地裡不見蹤影,兩護衛急忙催動真元欲召喚仙劍破土飛出來。
陶勳的鮮血鑽進丁柔的鼻子,她在血腥味刺激之下醒轉,睜眼看到兩名邪道護衛正在召喚誤入地下的飛劍,此時空門大露正是攻擊的絕好機會。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意念一動身體裡所剩不多的仙力翻騰起來,先前噬血魔君忘記收掉她的仙劍,此刻在她仙力的催動下立刻橙光大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護衛斬成四截。
她一擊成功,身體裡仙力用竭,重又暈過去。
陶勳雙手受重創,全身的經絡滯窒不暢,真氣難以聚集,如同廢人,丁柔又仙器被毀力竭昏迷,如果此時靈惠一夥隨便來一個人,兩人便危矣。
他不敢在這裡久呆,忍著巨痛撕下衣服草草裹住傷口,然後起身將丁柔扶到背上並且布帶固定。憑著北斗星的方位,他判斷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北元寺以北,他不敢往南走,北面是深山密林正好利於隱藏,就算那些妖人追上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自己,所以他勉強提起一口真氣揹著丁柔往密林深處狂奔過去。
其實陶勳兩臂受傷之重比上回差不到哪裡去,雙手之所以仍能夠動全憑著一股求生本能支撐,求生意志能夠克服疼痛卻不能夠止血,跑了沒多久鮮血浸過包紮傷口的布條流出來,沿路灑了一地。他漸漸覺得頭暈、全身乏力,腳步不知不覺間慢下來,很快意識開始模糊,耳朵裡也響起一片鐘鼓鳴叫聲,最後腦子裡只留下了“繼續跑,不能停下”的意識,四肢機械地運動著,直到眼前一黑,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昏迷中陶勳再一次在無邊的黑暗裡看到了一團閃爍的火光,看到了無數星光,感覺到了從火光處吹來的釅釅的、溫暖而又清涼的風,之後意識便消失。
也不知過了多久陶勳醒了,他睜開眼睛,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赤眉真人和他的五個弟子正圍著他。
陶勳除了手臂上疼痛,頭還稍稍有點暈,這不併妨礙他坐起身來。
赤眉按住他道:“陶公子,你傷還沒好,先躺著吧。”
陶勳問道:“大師,北元寺的秘密我已經打探到了。”
赤眉道:“你放心吧,有了你一路撒下的信香引路,我們已經將邪教珞天教在北元寺的巢穴剷除掉,那些孩童全部安全地救出來送到順天府衙。”
“噬血魔君和靈惠呢?”
“噬血魔君被師叔殺了,靈惠倒是沒瞧見。”清易道。
謝子睿也得意地道:“那個噬血魔君真不經打,在師父手下沒走上三合就掛了,早知道還不如交給我打發。”
赤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少胡吹,噬血魔君道行精深,要不是他從外面趕過來的時候準備不足,你師父我可沒那麼輕鬆地滅掉他。”
陶勳又問:“你們什麼時候殺進去的?”
清光道:“事實上你進去後師叔就暗中從遠處關注你的安全,第二夜師叔的玉劍飛符擊傷了靈惠,他派人來試探你,還是師叔用傳心術提醒你不要亂動,否則就要露餡了。
前晚你佈置房間原舉動我們也都看見了,師叔藉助隱進你身上的隱身符才運用天瞰術觀察你的行動,看著你進彌陀殿,不過那裡面的陣法對仙力干擾嚴重,影像也就斷了。
等了一段時間你仍然沒有出來,師叔怕你有失便指揮我們用隱身術衝進去,從門前就看到了你留下來的信香,幸好有信香引路,否則陷進他們在院子裡佈下的‘陷沙陣’就麻煩了。
珞天教的人也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