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頂傳承法是洪荒時代就存在的修仙界最古老的師徒傳授之法,只能一師傳一徒,這是此法最大的缺陷,當修仙門派興起的時候就迅速沒落,現在只有不能開宗立派的散修才用此法傳承。他腦袋裡的神秘功訣使用灌頂傳承之法,意味著它必定是一種極為古老的修煉功法,而且到目前為止除了師父和他之外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這種功法。
陶勳有些興奮,他對一切新鮮的知識都十分感興趣,認真地盤坐在蒲團上仔細地參詳起這段功訣。
過了許久,他睜開眼,臉上露出苦笑:這是段什麼功訣呀,沒有名稱也不完整,只有前半部分,而且這壓根就是一部催眠用的功法。
原來他仔細參詳無名功訣後發現,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修煉者入睡,而且是那種毫無知覺的深度睡眠,據功訣裡所言唯有睡得連靈臺也丟失了效果才最佳。
這是什麼邏輯?但凡修仙者都知道,不論修煉何種功法,最重要的是練功的過程中謹守靈臺清明,絕不可使邪力入侵,否則便會魔祟入體走火入魔。無名功訣根本與之背道而馳,連靈臺都不要了,整個人與死物何異?不要意識了又如何能引氣入體、煉氣化神?簡直是亂彈琴。
陶勳將思緒收起來,開始運功檢查自己的身體。
與梵天老祖一戰,他是徹頭徹尾的完敗,由始至終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最後是抱定同歸於盡的決心與對方比拼死亡的意志才得以僥倖脫身。
可在脫身之前,梵天老祖打過來的最後那一掌不但拍散了他的身體骨骼、經絡,而且幾乎將他的元神拍散,他向來最自豪的護身仙器六合仙衣幾乎成為廢品,他當時清楚地知道自己離徹底的魂飛魄散只差一線遠。
讓他驚喜萬分的是,那麼重的傷,現在居然全都好了,不但徹底痊癒,而且功力似乎還有所進益,六合仙衣也修復如初甚至威力略有加強。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陶勳不敢置信地內視身體,一遍又一遍。
“現在怎麼辦?”陶勳從興奮中冷靜下來後問自己:“出去,還是留下來靜修一段時間?”
梵天界的那一戰,他勾通兩界引來天譴之劫,以天譴之劫無比倫比的威力,那梵天老祖不死也得脫層皮,元氣大傷是肯定的,若想恢復沒有一段時間閉關修煉絕無可能。
正邪兩道紛爭漸起,梵天老祖是邪道的支柱,只要他閉關不視事,整個邪道的力量至少要弱掉七分,只餘三分力的邪道絕對不可能與正道諸派正面為敵。但是,如果梵天老祖很快復原了,那時該怎麼辦?
陶勳用腳趾也想得到,梵天老祖一旦恢復,正道的末日也就不遠。整個凡界能與梵天老祖比肩的人還沒有,哪怕是峨嵋派的袁老祖和他陶勳聯手也絕不是此人的對手,頂多只能在他面前多支撐一陣子。
不過梵天老祖的弱點也很明顯,那便是不能直接在凡界出現,甚至躲在狐岐之山裡還必須再躲進自己的梵天界才行,否則會被天界發現降以劫譴。
然而,世事難料,以梵天老祖神秘的來歷以及他驚才絕豔的強絕修為,誰又能肯定他沒有辦法突破這個弱點呢?
陶勳有種緊迫感,也是種預感,如果不能短時間內提高自身的修為,恐怕下一次再見到梵天老祖的時候真的就完了。
地藏老人曾說過,真具大神通者從不占卜,想知道的事自然就知道。陶勳還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現在只有朦朧的預感能力,經歷過幾次不凡的遭遇後,他對自己的這種預感能力越來越信任。
所以,沒過多久,陶勳便下定了決心:留在山洞內潛心修煉,至少要有極大的提高才能出去。
計劃已定,陶勳站起身再一次巡視洞府。他從記憶中知道,這個洞府原來不是這樣深埋地底與世隔絕的,他的記憶中至少有一次由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