蟊賊想是喝醉了酒,深更半夜到這裡繞圈耍。”
旁邊年長的衙役敲了他一個爆慄:“別瞎說,這叫做‘鬼打圍’,他們是被法術困住了,換成你過去也是一樣。咱池屏現在有天上的神仙坐鎮,妖教小賊哪能鬥得過神仙,來一個死一個。”
袁道宗將手一指:“你們只管過去下手,將他們押回衙門。”
原來,先前七個黑衣人發覺被困後,各自選了一張門走進去,進去後只見兩側盡是十丈高的高牆,牆壁滑不留手,中間的通道倒也寬敞,足有十步左右,通道七拐八彎、曲折非常,走進去後很快迷失了方位。
這些黑衣人正繞得頭暈目眩,後腦突然遭到重擊,登時暈倒在地。
衙役們一一將七個黑衣人打暈綁住,先前那個年輕的衙役開啟一個皮囊,嗅了嗅,驚呼道:“好險吶,是火油。”
老衙役照例敲了他一記爆慄:“你傻呀!來這裡肯定是要放火,不帶火油帶什麼,當酒喝著玩呀?少廢話,快把他們捆上。”
軍械庫院內卻有些麻煩,一群守城士兵被一個提劍計程車卒追得四下奔散,十幾個士兵倒在血泊中,大多數已然死透。
那提劍計程車兵是內應,院外的意外聲響驚動了倉庫內的巡邏隊,他見身份暴露索性舉劍殺向巡邏隊,意欲為門外的同伴掃清障礙。他的身手極是了得,包括聞訊前來增援的巡邏隊在內的總共四個小隊士兵,竟然被他一個人殺得心膽俱喪,無人敢上前捋其鋒。
袁道宗提輕功縱入院內,喝了一聲:“看劍。”
第四章 弄巧成拙(下)
袁道宗寶劍掠出的金光似流星般擊向那內應,這簡簡單單的一劍去勢凌厲,卻又似乎飄忽不定,將那內應的前後方位盡數封死。
那內應讚了聲好,回身也是輕飄飄地遞出一劍,立時叮叮噹噹響起三下金鐵交鳴聲。
兩人的身影交錯而過,袁道宗寶劍已入鞘,那內應的胸前則迸出一朵血花。
“好劍法。”那內應半跪在地,單劍支住身體,另一隻手捂住傷口,沉聲問道:“閣下是誰?身具如此精妙的劍法,怎麼會混跡於公門?”
袁道宗緩緩走近:“袁笠,字道宗。”
“原來你是大名鼎鼎的竹劍客,我敗得不虧。”
“你能擋住我三劍,應該也不是默默無聞之輩,卻怎麼投入了妖教門下為虎作倀?”
那內應咳了一口血,喘著粗氣抬頭道:“我只是一介小卒,名字連自己也不記得了。敢問我剛才是不是敗在離魂劍法之下?”
袁道宗走到這人面前站定:“不是。離魂劍法必須有離魂邪劍才能用,我現在用的是九臂通玄劍法。”
在他身後,巡邏計程車兵也慢慢圍到近前。
“好劍法,堪稱舉世無雙。”那內應又咳出一口鮮血,道:“我本無意為賊,家人受脅才迫不得已從之。我暗中繪了白蓮教巢穴的地圖,送給你作一場富貴吧。”一邊說著,一邊顫巍巍地從懷中摸出一個黑黝黝的小鐵筒。
待鐵筒一端對準了袁道宗,這人瘋狂地厲聲大叫:“去死吧!”按下鐵筒上的機簧,筒口爆出火光,無數點火星噴出來,將袁道宗和他身後計程車兵籠罩住。
電光火石間只見金光迸現,袁道宗的金魂劍脫手而出劃出優雅的扇形,彷彿磁石般將火星一點不剩地吸到劍身之上,回來時金光順便劃過內應的脖項。
袁道宗冷冷地道:“暴雨梨花針,你是唐門之人?世上並非離魂劍法才有御劍術,九臂通玄劍法也能。你可以瞑目了。”
那內應的頭顱離體滾落,身腔內鮮血衝起三尺多高,屍身向後倒落塵埃。
袁道宗將寶劍一抖,吸在劍身上的毒針全都被打進了地下,再順勢一挑,地上的針筒落到手中。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