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們夫婦方才信服,依依不捨地讓為師將女嬰收為徒弟,帶回仙雲山。”
“師父,那個女嬰就是師妹吧。”褚小蝶聽出些端倪。
“不錯,婷兒的母親孃家姓沐,婷字是她乳名。”
“師妹的本姓和閨名是什麼呢?”
“婷兒的本名叫做丁柔”
褚小蝶笑道:“原來師妹的本名叫丁柔,那個死丫頭,居然連我也瞞著。呵呵,等她回來看我同她算帳。”
橙眉真人很嚴肅地道:“這件事峨嵋派只有寥寥數人知道,你既已知道便不要傳於他人耳中。”
“謹遵師父訓示。”褚小蝶又問:“可是師父為何要告訴徒兒呢?”
“婷兒之父丁崇一直在京為官,前幾年奉詔往景雲府主持院試,陶勳正是被他錄為院試頭名。”
“這樣算來,她和陶公子也算是同門師兄妹,可真巧呀。”
“何止是師兄妹的關係。”橙眉真人怪怪地看著褚小蝶道:“丁崇對陶勳青眼有加,就將女兒許給陶勳,兩家已經換過庚帖了。”
褚小蝶心裡格登一下,不動聲色地問道:“師妹可還有姐妹麼?”
“丁家只此一女,婷兒正是陶勳的未婚妻子。”橙眉真人說完後看到褚小蝶沉默了好半天,於是軟聲道:“小蝶,你的心思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婷兒從小一塊兒長大,她的脾氣性格你是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你們倆因為某個原因生出嫌隙來,所以才將這層關係告訴你。”
“那……師妹知道嗎?”
“她十歲之後我便將她送回了丁府跟父母團聚,每年回山三個月。婷兒性子傲,看不起凡人,聽到父親給她訂親便跟家裡大吵一架,賭氣回峨嵋仙雲山,一直不肯回家。”
“難怪師這幾年師妹經常不在山上,您又不肯告訴我她去了哪裡。”
“婷兒跟你不同,雖然有仙緣,命中塵緣更重,宿命之中要為官宦家室享受一段人間的富貴,所以不可能長居仙雲山。”
“師父,您法力無邊,既然師妹不願嫁給凡人您何不施法成全她呢?”
“傻孩子,為師縱有天大的本事,卻不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譬如你,本來命中該出家修道,卻無故出現了姻緣擾動,今天看來是因果必然,半點也勉強不得的。陶勳與本門似乎很有淵源,掌門師兄吩咐要多加留意,保護好他。”
“他跟本門有淵源?那是怎麼回事?”
“你就不需多問,為師推算不出來,也許到時候一切都會自然清楚的。”
丁柔趕到臥虎洞裡將法元逮個正著,施出捆仙索把他制住,帶著他搶走的東西一路趕到澗溪草廬。
陶勳正和王遠江在草廬外聊天,看到她從天而降後嚇了一跳。
丁柔狠狠地將法元往陶勳腳前一摜,怒道:“師父令我把法元抓來交給你處置,要殺要剮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可要走了。”
王遠江看到丁柔的第一眼心裡便暗暗地驚歎:“好清秀的女子!”見她要走,不自覺地出聲挽留道:“姑娘慢走。”
丁柔回頭客氣地道:“公子有事嗎?”
“在下王遠江,昨日拜入樵隱門下,聽師父說昨天幸虧有姑娘出手搭救,否則我師徒二人必遭妖人毒手。姑娘救命之恩,遠江在此謝過,請受在下三拜。”說罷便要拜倒。
丁柔趕忙躲開:“王公子太客氣了,昨天救你們的人是我師父,我可沒有幫上忙,你還是去謝她老人家吧。”
王遠江正色道:“姑娘過謙,請教姑娘芳名,我好立個長生牌位時時拜謝。”
丁柔臉上大紅,雙手連搖:“快不要這麼說了,我可受不起。”她為了掩飾尷尬便轉頭惡狠狠地對陶勳道:“你到底怎麼處理法元,我好回去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