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遠處則是一望無際的原野,田野無邊,阡陌縱橫,幾條水流蜿蜒其間,數處村落隱隱約約,空氣裡充滿花草香味,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陶勳四顧之下赫然發現只有他自己孤身一人,乾亓全無蹤影,他急忙鼓足真元大聲呼喊,又放出神識到處搜尋,沒有得到絲毫迴音。他怕乾亓進來找不到自己,站在原地等了許久始終不見他的蹤影。
“難道我上當了?”陶勳不免緊張起來,仔細想想,其實他和乾亓壓根兒便是素昧平生,非親非故的,別人為何要送給自己一個天大的好處?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開始認真考慮起如果尋找回家的路。
突然間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真不知道是吉是兇,眼下最要緊的是知道身處何方。站在山巔肯定找不到答案,山下既然有田野,則必定有人煙,老人們常說路在嘴上,一問就知。
他運起仙力快速跑下山,從山上看著很近的距離真要走起來怕不止幾十裡。一路上鳥語花香、風景如畫,十分怡人,他不知不覺地放慢腳步,一邊走一邊欣賞,這樣到達山腳花去近一個時辰。
下得山後,陶勳發現有一個異常之處,天上的太陽好象不會落山,太陽的位置只比一個時辰前稍稍往右邊挪動了一點點,陽光下的身影長度沒有絲毫改變,只不過角度往左偏過一點點。
再走一會,漸漸靠近人煙處。
陶勳看見附近田間有一名老農正在耕作,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走上田壟來到老農身後,端端正正地施禮道:“老丈,在下有禮了。”
老農聽到有人問話,直起身回過頭,回了一禮:“先生好,有事嗎?”
“在下初來貴地,地理不熟,請問老丈這裡是什麼所在呢?”
“哦,你是新來的呀,不過你怎麼一個人就來了?沒人帶你過來嗎?”
“帶我來的人本來說好跟在我身後的,等我到這兒,卻不見了他,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老農疑惑道:“應該是有人領你過來吧,他怎麼可能讓你走在前面呢?他不在前面帶路,你根本不可能走出蓬城呀。”
“蓬城?請恕在下孤陋寡聞,請問蓬城是哪一府、哪一縣的呢?”
“你來到這裡連蓬城也不知道?”老農象是看見怪物,瞪大眼睛盯著他,看到他充滿惶惑的眼神,確定他不是在說笑,半晌才道:“你且隨我來。”
陶勳被對方莫測高深的幾句問話給弄得心裡七上八下,只好跟著老農往遠處的村落走去,一路上不論問什麼那個老農只低頭疾走並不回答。
快到村口時,老農遠遠地對一個人打個手勢,等兩人走進村子後,中央大坪上已經圍上幾十個人,看見兩人過來都不上前說話,等陶勳走過身邊之後就緊跟在後面,很快將他包圍在中間。
老農這才對陶勳說:“先生初來乍到,面生得很,又不知道蓬城所在,實在很可疑,按律老朽應當將此事報告給官衙,村裡鄉親已經準備好一間房子,請先生移步暫且在那裡等候官吏前來問訊,希望先生不要見怪。”
陶勳雖然有信心衝出去,但是一來不知身處何地,二來也不想惹事,想到自己又沒有作奸犯科,憑自己翰林的身份何懼到官府走一趟,就答應下來。
村裡人安排他歇息房子其實就是一間柴房,裡面堆滿木薪,四周上下只有房頂上開有天窗,用半透明的石片蓋著。他進去後村民在外將門鎖上。
聽到上鎖的聲音,陶勳不覺苦笑,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地方得到莫名其妙的罪犯待遇,怎麼想怎麼不舒服,幸好他經歷過煉神的考驗,很快心情就平復下來,索性打起坐。
過了許久,遠遠地傳來陣急促紛亂的腳步聲。
陶勳分辨出其中有五個人的腳步整齊一致、沉穩輕捷,不由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