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祭法寶,只不過凡人用時威力上遠遜。
第三個區別是仙器通靈,而法寶本身有靈,許多法寶內封存著靈物精魂。分光劍的劍鞘只是件仙器,當初煉製它的唯一目的就是防止寶劍意外丟失,裡面佈置下許多特殊陣法,只要有外力進入一定範圍內就會自行啟動隔阻試圖進入的外力,從這一點上來說頗似件有靈的法寶,難怪兩人會產生誤會。
陶勳假作渾然不覺地牽馬回頭往驛道上走,他身後的華元朔和志興和尚象兩條看見了肉骨頭的餓狗一般貪婪地盯著分光寶劍,志興和尚甚至變戲法似地將手裡的大銅缽變沒了。
既然法術取不到寶劍,只剩下搶奪一途,志興和尚這次不願落在人後,於是率先發難,似鬼魅般閃向陶勳。華元朔毫不含糊地疾追而上。他的速度比志興稍快,有後發先至之勢。和尚豈能容他又搶先一步,乘他靠近時放出黃色的劍光斬過去,剛好華元朔也動了同樣的念頭放出綠色的劍光,兩把仙劍在陶勳身後一丈處猛烈地撞在一起,恰似平地放出個霹靂。
好在兩人互相間知根知底,都不敢在凡間大開殺戒,出手之際不約而同地對力道有所控制,仙劍相撞的巨大沖擊力絕大部分衝向天空,但仍有很小一部分向周圍十丈擴散出去,在這個範圍之內的陶勳被震得似斷了線的風箏般飛跌出去一丈多遠,所幸他附近沒有其他凡人,否則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他沒想到兩人真敢明目張膽地在凡間動武,因為不願在人多的地方暴露自己的底細,他強忍著沒有運功抵抗,否則這股衝擊力哪能撼得動他。
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兩根拇指粗細的錦絛同時飛過來把他捆成粽子一般,這是兩人生怕對方搶先得手,又怕他乘亂跑了,不約而同地祭出縛仙索。
華元朔和志興和尚既然撕破了臉便再沒顧忌,兩人相交多年,彼此之間知根知底,鬧翻後交手更不是一次兩次,哪一次不是以命相搏鬥到兩敗俱傷才罷手,眼下無不惡狠狠地各自使出看家的本事,拿出壓箱底的仙器法寶,你來我往地激鬥起來。
兩人都是散修的劍仙,為人做事偏邪一些,修煉的仙功法訣倒還以玄門正道為主,玄門正道的功法最忌無故在凡間傷人種下惡業,是以兩人搏鬥之時不約而同地飛到百丈高空。
然而,他們彼此間實在太熟悉,一上來就打算用自己最拿手的仙術、最強大的仙器法寶在最短的時間內奠定勝局。兩人都是道行精深、法力強大的出竅期高手,手裡拿出來用的都是威力巨大的仙器或法寶,一個個強大的法術施展出來,一件件強橫的仙器、法寶用出去,你來我往鬥得酣暢淋漓。
鬥到兇險處,他們對法術和仙器破壞力的約束就顧不上,戰場雖然在半空,底下的村莊、農田卻遭了池魚之殃。但見天空烏雲密佈、雷電交加、狂風大作、雹雨如注,時不時一道道閃電劈到地面,動不動團團烈火鋪頭蓋下,或者大團大團土塊突然騰空而去,或者大塊大塊的石頭從天而降,田裡就要收割的莊稼被砸得東倒西歪,村裡的草房柴扉被吹得滿天飛舞,露天的人被天上掉下來的東西砸得頭破血流,牲畜、家禽死傷枕藉,高拔的大樹無一不燃起熊熊烈火……
陶勳現在好一陣懊惱,深悔自己大意,華元朔和志興的縛仙索自是困不住他的,但是若要想無聲無息地解開卻非短促可就,而迅速強行毀壞縛仙索脫困必定鬧出不小的動靜,如此自己仙道的身份也難以保全。他猶豫間看到惡鬥造成的災害中還沒有傷及人命,終於還是選擇前者暫時觀望。
這場無妄之災算是因他而起,他一邊暗暗地解繩,一邊許願事後須偷偷施些銀子補償當地百姓的損失。
縛仙索剛好被解開時,一片七彩霞光從東邊飛過來,霞光足有百丈上下,裡面七色流轉煞是好看。它來得太快,眨眼間包裹住空中激斗的兩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