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草原上過起這種單調的流浪生活,未嘗不是一種修煉,煉的是心。”
丁柔有些感觸地道:“我輩修仙者不必食人間煙火,避塵避雨,不受歲月環境侵蝕,過這種生活猶覺枯燥,換作普通凡人,尤其是從中原來的凡人獨自在草原上流浪過這種生活就是種折磨。。”
陶勳笑了:“呵呵,好在我們已經將凡人的生活委付與分身。”
“說起嶽城他們,吏部已經移文,稱兩任知府考績特優,調入京城任太僕寺卿,職官升到從三品為九卿之一,可惜是個養馬的官。馬政向來弊蠹叢生,牽扯無數達官貴人的利益,管得好了要得罪許多人,管不好更被人攻訐垢病。”
“靖寧侯是要對我們下手,調任太僕寺卿是架到火上烤,火候一到他就要揮刀子砍下來。嶽城嗣後幾年晦星照頭,難免牢獄之災,我讓蒯夫子先盡心相助整肅馬政,一旦嶽城被下獄,他可暫時離開,回客寓仙居好生修煉幾年,這些年辛苦了他亦耽誤了他修煉仙道,過幾年運道轉好再請他出山重新輔佐嶽城。”
“姑舅那邊你須得好好安排,別被官場上的事連累了不得安享晚年。”
“這個我自然省得。”陶勳想起自己的父親以及母親、幼弟不由得發怔,目光深深地拋向天地相交處半天沒有出聲。
“師父,我們應該快飛到了吧。”董思焉出聲提醒。
“朱先生只指示了個大的方位,草原民族逐水草而居,去年在這裡,未必今年仍在。”陶勳解釋道,爾後放開仙識籠罩下方大地。
很快,他笑道:“西北三百里,我們的老朋友遇到麻煩了。”
所謂“老朋友”便是庫林合,他此刻正在三名僕從的保護下狼狽地騎馬往北逃竄,在他身後有三十餘名皮甲控弦騎兵緊追不捨。
庫林合的肩頭和大腿上各插著一隻羽箭,他的三名僕從更慘,大半邊身子被鮮血所汙,四人各有三匹馬,輪換著騎。身後追逐的騎兵同樣每人三匹馬,不惜馬力地奮勇追擊,距離稍拉近一點時便開弓放箭,箭箭不離前面人的心窩位置,根本就沒想留活口的樣子。
應該是雙方都已經追逐了很久,被追的人精神萎靡,庫林合的三名僕從已到強弩之末,沒過多久終被追兵射殺,只剩下庫林合單獨逃命。
追逐出十幾裡,追兵靠近紛紛發箭,庫林合躲避不及,連人帶馬被射中轟然倒地。好在他到底是修煉過道術的人,避開了身上的要害部位,落馬後沒有死,但被馬壓住掙扎不開。
追兵衝上來圍住他,一名首領模樣的騎士跳下馬,拔出彎刀獰笑著上前。庫林合驚恐而且絕望地斥喝對方,但對方不為所動,狠狠地說了幾句話,走上前揚刀砍下。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震得庫林合的耳朵發癢,刀子終究沒有砍到脖子,他睜開眼看,一把長劍架在頸脖前三寸,寒光閃閃,奪命的馬刀就是被它架住,他下意識地順長劍看過去,一張印象深刻的臉正衝他微笑,與此同時嘴巴里一甜多出一顆丹藥。
騎兵的軍官被長劍格檔一下後震得虎口發麻,沒等他喝罵出口時,一個人影猛撲過來,接著胸口幾處一麻,全身就不能動彈。
圍困住庫林合的三十餘名騎兵紛紛拔出馬刀,突然出現的敵人總共三個,他們的首領已經被那個男的制住,北戎的軍規是不得失去長官否則重則全數斬首輕則全家罰為奴隸,所以他們必須戰鬥至死。
兩個背對他們的人轉過身來露出相貌,騎兵們當即呆住了,太美了,哪怕夢中見過的仙女也不及這兩個仙子的萬分之一啊。三十幾個人被美色所迷住,竟然都忘記戰鬥。
陶勳點倒軍官,回身一聲令下,三個人撲進人群中,直到他們點倒了十幾個人後,其餘的人才反應過來開始揮刀攻擊,可惜實力差距太大,不過十數息工夫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