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怎麼能逼迫我這樣,你這是。。。”
魚玄機打斷道:“天使可以墮落,道心可以種魔。和尚可以嫖 妓,我有什麼不可以?”
侯三幾乎虛脫,想想,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讓自己斷小指,一咬牙,他伸出左手小指閉上眼道:“要我自斷不可能,你拳頭大,喜歡就自己拿。”
“自己拿就自己拿。”
魚玄機一點不客氣,手臂輕擺,一條手臂彷彿滑行的蛇一樣柔軟,一個大波浪自肩湧起,湧至指尖的時候,鬆軟的手指,就如同那強勁甩出後拉扯的皮鞭。
啪——
一聲脆響,魚玄機柔軟的手指打擊在侯三的小指上,伴隨著極力壓制的慘哼,侯三的小指內骨粉碎,徹底廢了。
所謂十指連心,劇痛幾乎耗費了侯三全部的精力,他由疼痛中緩過神,睜開眼睛的時候,黑暗的巷子中已經沒有了人的蹤跡。
被一個娘們追上門來打斷了一指,最他媽詭異的是,人家的理由只是拳頭大,侯三氣得幾乎要瘋了。。。
'。。'
五十三、陳年舊事
周小渝沒再坐車,獨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著很多東西。
父親原本已在周小渝腦袋中淡忘,不過農子羽偶然提到,又開始令他不平靜了。
早年的時候,爺爺和蒽姑什麼也不說,那是因為周小渝還小,說了也不明白,還會影響到他的心態等等方面。
其實後幾年的時候,不論爺爺還是蒽姑,都總會在偶爾透出一些以前不想說的陳年舊事。直到周小渝離開大山的前夕,已將往事勾畫出了一個比較模糊的稜角。
周拳從始祖開始不斷吸收新東西,但在當時的南派江湖並不算有太大名氣,至曾祖父周勃發時經歷了歲月沉澱,大成至虎豹雷音,爺爺說曾祖父因為特殊際遇,沒混跡江湖,而是選擇了出仕,時任龍雲之首席保鏢。
國家的動盪,歷史的變故不可對抗,龍雲出事後曾爺爺立下家規,周家不再出仕,退隱深山,以顯示“不事二主”之意。周家堡的一切,都是當時的曾祖父用半生積蓄置辦的。
祖宗的規矩在爺爺的身上是嚴格遵守的,但是據說父親違反了。父親是蒽姑的弟弟。
爺爺有次意味深長的說:其實你父親比你蒽姑,不論俊秀聰明和悟性等各方面,都優厚得太多。最終你蒽姑大成了,一身外家拳放眼天下,再不輸於任何人。但是你父親早死了。這當然有世事不可預料的因素,不過即便他活著也不可能達到你蒽姑的境界。因為他的內中沒有一副傲骨,他太聰明,但又沒有聰明到可以克服人性的弱點的地步。他逃大山,參與見證改革開放的輝煌,同時也無法抵禦其中的腐朽。
爺爺的那次談話之後,十九年來,周小渝才首次知道,原來父親是死了。
但是那次談話之後,爺爺再也不願意提及關於父親的事。周小渝也不追問,那時他已經懂事了,懂得逼迫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談死去兒子的事,很不妥。
但是周小渝並不就此放棄,開始追問蒽姑,問了好多次,卻也問到了些資訊,蒽姑當時悲憤地說:你爸爸死的時候很年輕,你還沒出生呢。你爸爸是被人打死的,全身筋骨碎裂,抱著他的屍體,就像抱著一堆被抽了骨頭的肉,全是一團糊了。
父親的事對蒽姑的刺激很大,據說因為這事,蒽姑嫁人也不考慮,全心一門練拳,但真正突破,把功夫練入骨髓也是十幾年之後了。
十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淡忘很多,社會也在變遷,蒽姑不能去尋仇了,而爺爺廢止了舊的家規,小魚兒可以出山了。。。
回到小旅館的時候已不早,樓口的值班室只留有孫三姨一人看電視。
周小渝帶著那個農子羽買的漢堡,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