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澐澤這一生都這個樣子,她也不會丟下他的,頂多是把他送回家好好養著,徐家又不是養不起他。在火蓮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時候,一位自稱是傅澐澤的父親出現。
而事實是……火蓮找到一處偏僻的小山村,把傅澐澤安置在某間小茅屋裡,打算先將就將就,傅澐澤這副身體不能遠行。
日常,火蓮幫傅澐澤調轉過身子,活動活動筋骨,陽光曬乾了早上的水汽,變得暖洋洋的,火蓮正想著可以讓傅澐澤在小院子裡曬曬太陽,歲月靜謐剛好。
可是似乎靜謐過了頭,連知了聲都不曾聽見,就像生活在無聲的世界,心跳聲是什麼都不知道。
火蓮感到有腳步聲在慢慢接近,卻是感覺不到人的氣息,哪怕是一絲妖氣也沒有,天地間似乎只有那腳步聲。有危險正在靠近,可是火蓮發現她居然察覺危險在哪的能力都沒有了。
不怪自己太無能,只怪對方太強大。遇上了這樣一隻不知多少年歲的老妖精,火蓮只能認栽了。
“還沒有醒嗎?”雄渾有力的聲音穿破虛空緩緩在進入耳朵,卻引起火蓮心底的一陣顫抖。
心一驚,手一抖,差點打碎了碗瓷,火蓮精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恐瞬間又恢復的平靜,慢慢轉過頭就看見一中年男子不知可是站在傅澐澤的床頭,明明是注視著床榻上的傅澐澤,卻給人一種他只是在看空氣而已。
火蓮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男子,雖然看不透那人的修為,但是對方也沒有露出任何敵意,火蓮也就打上一個不明生物的標記,倒沒有危害,心裡想著他莫不是傅澐澤的狐朋狗友。
“昏迷八天,一直這般模樣。”火蓮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陳述著一件平常的事情。
那雙銳利的眼眸把的傅澐澤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掃過火蓮,似乎有千萬般心思從眸中劃過,又似乎什麼也沒有,火蓮一點也看不透。
聽見火蓮沉穩的回答,那人古波不驚的黑眸似乎有了一絲滿意,火蓮有些詫異,難道自己看錯了?
那人望著床上不知人事的傅澐澤眉頭微皺,火蓮發現他皺眉頭的樣子與傅澐澤如出一轍。
在火蓮看不見的地方,那深邃的黑眸瞬間變成綠色,墨綠色的眸子透著妖異,比傅澐澤的如狼般飢渴的綠眸,他更來得純粹與危險。
看來比預想的傷得更重啊,出來了這麼久,還有留著這條小命也算有點出息。看著傅澐澤越發強健的肌骨,天育心裡有陣欣慰。
“請問這位前輩,您是?”火蓮真的不想打擾他,但是你也不能死盯著床上的傅澐澤看啊,雖然他挺好看的,可……非禮勿視。
事實證明火蓮想多了,天育似笑非笑的看著火蓮,直到火蓮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才聽到他的回答,“我是他父親。”
火蓮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愣了好久才眨巴眨巴眼睛才接受了這個天雷,摸摸鼻子哂笑道:“那個……前……”火蓮突然不知道再怎麼說下去了,好像怎麼稱呼都不對。其實主要也是她的心境已經改變了。
“既然他是傅澐澤的父親,那麼就一定有辦法救他吧。”火蓮低聲喃喃的說道,聲音很小,相信天育不會聽到,可是老妖精也不是吃素的。
“哼,我為什麼要救他。”天育嗤笑,隨口說出這般話來,卻沒有人懷疑他只是說笑而已。
火蓮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名近乎冷漠的男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就躺在床上快不行了,而他卻無動於衷,虎父還不食子呢。“他可是您的孩子,您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面對火蓮的指責,天育沒有絲毫動搖,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到底有什麼芥蒂,火蓮卻不想把希望放在一個如此冷血的人身上,立即冷下了臉,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