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挺閒的啊,沒事開始琢磨自己女兒的婚事來了。凌易知 卻是啞口了。凌家裡還放著沉香這麼一個兒媳婦呢,這要他如何答覆。
聽出凌易知口中的遲疑,陳博遠眉頭不可有的皺起來,一股威嚴頓時憑空生出,讓人心驚,不悅地問道:“凌兄有什麼為難之處 ?”
“實不相瞞,逢君已有心意之人。”凌易知如實回答。
陳博遠也是很驚訝,原以為。。。。。。想到家中溫雅的女兒,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可有婚姻?”
輪到凌易知皺著眉頭了,他也猜到了丞相心裡在想什麼了,還是老實答道:“未曾。”
陳博遠果然大笑起來,“既然未有那老夫就沒什麼號擔心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兩位同意這婚事也就成了。”
“丞相大人,我夫妻二人從不過問逢君的事,他的事向來他自己作主,所以這事在下也無能為力。”凌易知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口氣裡已經有些不耐煩。
哼,這就是所謂達官顯貴,不過是仗勢欺人的主。
對於凌易知的話,陳博遠卻不這樣認為 ,頓時呲笑:“笑話,若是兩位今日答應老夫的請求,難道他凌逢君還敢忤逆兩位不成。 ”
“這。。。。。。”
陳博遠沒有給兩人辯解的機會,直接打 斷,“今年的科考乃是老夫作主考官,而老 夫又是翰林院的司官、大宋的丞相,凌逢君的前途可是全掌握在老夫的手上,二位真的想好了?”
原本略顯慈愛的面龐此刻看來是如此的猙獰不堪,讓人作嘔。
“丞相大人這是何意?”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凌易知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一遍。
看見凌易知的情緒波動,陳博遠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頓時幽幽的說道:“想來以凌兄的睿智自然懂得老夫的意思,今日雖說 放榜,但是前三甲的名字仍在老夫的手裡,今日是不會放了,還是等到明天吧。”
陳博遠的意思夠明瞭了,只給他們一天的考慮時間,過期不候。
拍拍凌易知的肩膀,陳博遠說道:“老夫還有一些事情未處理就不久留了,還有,老 夫過會兒會把小女的生辰八字為二位送來,到時二位在作決定也不遲。”
不等兩人從震驚中恍過神來,陳博遠就離開了凌家,剩的兩人面面相覷。
“易知。。。。。。”謝秋璇低低地叫著凌易知的名字,畢竟是女人,關鍵時刻還需要一個值得依賴人。
凌易知癱坐在椅子上,想起凌逢君方才出去的模樣,雖說他從來都是表現的十分不在意,可是是真的不在意嗎?如果不在意不會去效仿古人的懸樑刺骨,如果不在意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如果不在意不會一聽到國事危難會對他們一頓長篇 大論,講述他們聽不懂的政治謀論。
“唉。。。。。。”輕嘆一口氣,但是除了嘆氣又能作什麼呢?
凌易知剛站起來,又有一人推門進來。
“奴才是丞相府的,奉丞相之命為大人送來小姐的生辰,請大人收下。”一名家僕模樣的小哥遞上一個信封,想必裡面就呈放著丞相女兒的生辰八字。
“替我謝謝丞相的好意,這個凌某不能收。”凌易知直盯著那物件,卻不接收。
那年輕的小哥緊張了,“大人您收下吧,若是您不收下丞相定不會放過奴才,求大人可憐奴才吧。”
凌易知看見面前匍匐的男子,一股悲哀迎上心頭。這就是無權無勢的下場嗎,總是 被人欺?
到底還是心有不忍,凌易知收下了那信封。而那小哥完成了任務也該退場了。
“開啟看一下嗎?”謝秋璇望著那厚實的信封,應該是把那位大小姐的所有情況都附在上面了,做得可真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