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早在入宮之初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只是現在出宮,卻心腸軟了。
冬雪聽她在太子手下的太監面前給自己沒臉,更何況主子剛剛新婚第二日,這仲嬤嬤就拿了春雨,這時她臉上火辣辣的燙,平時這兩個嬤嬤做事雖然嚴厲,只是對她卻很是和顏悅色,冷不妨的突然見人家翻臉喝斥,她哪裡受得了,更何況平時明繡就沒給過她委屈受,這時見春雨被她如抓小雞般捏在手裡,忍不住還嘴道:
“我知道太子妃成婚會受人注目,可是春雨姐姐有什麼錯?她平時服侍小姐也是盡心盡力,比我們幾姐妹還要盡職,怎麼嬤嬤說拿她就拿她了?嬤嬤也知道小姐今日不過新婚第二日,你就這樣私自作主拿了春雨,小姐還沒發話呢”
仲嬤嬤臉色鐵青,春雨的心思兩個人老成精的嬤嬤早就瞧了出來,因此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惹明繡動怒時就將她捂住了嘴,確實沒有經過明繡同意,不過人家心裡跟明境兒似的,只有這小姑娘呆頭呆惱一根腸子通到底沒反應過來
她這時心裡怒極,恨透了冬雪口沒遮攔,如果換到平時,肯定會給她幾分顏色看,她多的是手段能讓這姑娘吃了虧卻有苦說不出,只是這時是明繡新婚剛過的第二日,她就算有脾氣也不宜這時發出來。
仲嬤嬤已經不是十幾歲衝動姑娘的年紀,甚至可以說她在宮中能活得好好的,並且有今日的榮耀,甚至能在年紀大些時求了皇后娘娘恩典,出宮跟在太子妃身邊,也是她和尤嬤嬤有手段的證明,因此這時決定暫時按下心中之氣,往後再慢慢報復,這時卻不好與她賭氣惹了太子妃不快,反正太子妃是個聰明人,自己這麼忍下一時之氣想必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打定主意,仲嬤嬤也不再和冬雪多說廢話,只是冷冷的朝她笑道:
“冬雪姑娘好大的脾氣,在這兒還能自稱你啊我的,太子妃如今已經成婚,往後可別再犯這樣的錯誤”
冬雪臉孔漲得通紅,她平時也同仲尤二人頂過嘴,可那兩個嬤嬤最多不過笑罵她兩句也就算了,今日沒成想仲嬤嬤不但沒給她臉子,反倒是鐵青著臉對她冷嘲熱諷,她心裡有些委屈,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見仲嬤嬤沒有說下去,她不由心裡一陣委屈。
“奴婢有錯自然有太子妃教,就不勞仲嬤嬤多費嘴舌。”
仲嬤嬤原本還想再罵她幾句,可是想起她畢竟以前是太子府上的奴才,自己說得太多難免招人忌諱,因此話到嘴邊也就吞了下去,這時見她不忿,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看她,反倒將春雨死死捂住,對一旁低著頭陪笑的元本變了個臉色,笑意吟吟的客氣道:
“元本公公,這蹄子就有勞你多多費心教她些規矩了,一大清早的就犯了錯,太子妃心善,看在她盡心服侍的份兒上,還請多加照料一些。”
元本笑得眼睛都快迷成了一條線,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聽了仲嬤嬤這番好聽話,又見她臉上笑意比之前真誠了許多,顯然沒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心裡不由舒適了幾分,笑容也自然更加真誠,忙不迭的接過春雨,等仲嬤嬤將捂在她嘴上的手抽開,他也順勢捂了上去,看這架勢他就知道,這丫頭應該是想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因此這時仲嬤嬤才捂了她嘴,以免她說些什麼不好收拾的話出來,心下了然,太子妃是自己未來的主子,表現得好才能得她賞識,再說太子對她的情意,自己這些跟在主子身邊的人最主瞭解,她又不會失寵,自己巴結著她沒壞處,因此連連點頭,認真的說道:
“嬤嬤嚴重了,這丫頭我會好好照看著的,請太子妃放心就是。”
春雨在仲嬤嬤手上還能掙扎一二,畢竟仲嬤嬤雖然有手段,可是始終是個女人,而且年紀又都三十多歲了,就算力道比她大上幾分,可是始終也有限,仲嬤嬤又沒使那陰招術弄得她動彈不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