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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桶裡面瞧有這一隻就發現了這樣的情況,證明這確實不是偶然現象,應該是人為的,可是周臨淵心裡不知道是該為自己的發現而欣喜,還是該為自己的發現而憤怒,明繡果然是在冰塊裡被人下了藥,那人十分小心,並沒有敢在每個冰塊上都動手腳,而只選擇了一個冰塊,而且用的量也如元太醫所說,並不太多,只是極淡的一塊痕跡,甚至比他之前灑在冰塊上的極少一些花露還少,難怪明繡這昏睡的毛病這麼遲才開始出現。
他隱下心裡各種複雜的感覺,強忍住想將這冰桶踢得稀巴爛的衝動,一邊面色自若的又將冰桶放回了原處,心念急轉間,手上微微吐露內勁,那被做了手腳的冰塊已經被他震碎,心裡已經恨不能立即將那送冰塊的夏晴大卸八塊,這時他放好冰桶才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以這些冰塊擺的位置來說,被動了手腳的這塊好似擺在了最為不顯眼的地方,尋常人就算偶爾來了興致想要檢視這擺冰塊的地方,下意識的都不會想要轉到這個角落過來看,這是人之天性裡的習慣,如果不是因為他心思縝密,又將這些冰桶全部提來看過,估計也不會發現這一情況了。
不知道這姑娘是無心擺放這些冰塊,還是有意將這些東西放的位置不同,如果是前者也就罷了,可如果是後者,那夏晴這人絕對不如她表面這麼簡單,能將這樣的小事算計到人的潛意識行為在裡頭,這人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丫環了,某些手段簡直比他手裡的暗衛也是不遑多讓。況且更令周臨淵生疑的就是這些冰塊一塊約有凳子大小,又十分厚實,重量更是沉重異常,一塊約摸有二三十斤重,一個桶裡頭就是隻裝上一塊,四個桶最少也有一百多斤了,那夏晴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怎麼能有如此大的臂力,能提得動這些東西?
就算是她天生神力,可是以前為什麼又瞞著這種事不說?如果她說出自己這種天賦,應該是更得主子愛重才對,怎麼會隱藏得這般深?周臨淵沉吟半晌,這才想起夏晴那時略有些吃力的模樣應該是假裝出來,這人最少是會一些功夫的,他眼神冷了冷,露出嗜血的光彩來,不論是誰,既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任她就是天皇老子,也要被自己收拾了。
重新坐回椅子處,周臨淵忍了半晌,仍舊是拉了鈴,外頭守著一步也不敢離去的仲尤嬤嬤以及丫頭等人很快又小心的推了門進來,看到一旁站著唬著臉沒有說話的周臨淵,都覺得心裡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卻又怕主子生了氣到時候莫名逮了自己的錯處,被他責罰。
“往日裡送冰過來的都是誰?”
這句莫名其妙的問話,叫仲尤等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們之前被抓過一次之後都沒敢偷懶,整天圍著明繡轉,更何況對於她們來說,那些送冰過來的粗使婆子丫頭本來地位就低下,平日裡連正眼都難得看那些人一眼,誰能注意得到每天送冰過來的人是誰呢?可現在太子殿下問起了這個問題,眾人都有些啞口無言,心裡不由湧起一股焦急之情,不論人家是不是地位低下,可只要太子問起了,如果回答不出來,就是她們的錯了。
只有一個小丫頭怯生生的看了周臨淵黑沉的臉色一眼,上前一步福了一禮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回殿下,之前送冰來的人好像是趙婆子等人。”那冰桶沉得要命,一般姑娘連提也提不動,需得要好幾個人抬著走才行,而且每天又要送過來好幾次,因此來的時候人還是很多,而且分了好幾趟的。
周臨淵一聽她這麼說了,才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那些婆子太監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