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這件事情不止是戳中了於舒晉的逆鱗,而且也讓於光左當下腦羞成怒,以前他是聽信了自己妹妹的挑撥讒言,當時也有些心懷不詭的意思去向那葉家提親,沒想到明繡早已經被太子看中,結果最後羊沒吃到反倒落了一身臊,不但自己跟著丟了人,而且連官職也因此被周臨淵記恨,這件事一直令他耿耿於懷,現在於舒豔口沒遮攔說了出來,在他這兩年覺得十分愧對兒子之後,更是令他大為光火,想也不想一巴掌就甩到了於舒豔臉上:
“賤人,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於舒豔只覺得臉龐上頭火辣辣的,這一巴掌又碰到了傷口,受到這刺激,眼淚不住的流,偏偏也不敢再說,只能伸手捂著臉蛋,眼睛裡露出滿滿的恨意,瞪著眼前的這些人。
被她這麼一說,於舒晉也是臉色陰沉似水,原本於光左對於他的話還微微有些生氣,心裡也難免會有於舒豔所說的這種想法,不過看到兒子的臉色,當下心腸不由一軟,嘆了一口氣,變得冷靜了一些,思來想去之後,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並不是一個容易受美色迷惑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人,這麼一想,他原本心裡的怒火隨即煙消雲散,只是微微皺眉道:
“晉兒,你說說你的看法。”
於舒晉微微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看了於舒豔這一眼,這一眼令得於舒豔渾身冰冷魂飛魄散,眼睛裡帶著說不出的冰冷與殺氣兇狠之意,看她嚇得不再開口,於舒晉這才忍下心裡的憤怒,想了想自己心裡的想法,稍稍整理了一番,這才開口道:
“爹,孩兒曾經與葉家那位建發伯曾經有同窗之儀,這件事兒,您是知道的”他看於光左點了點頭,這才接著往下說道:“曾經在多年以前,那時建安伯還住在一個名叫平安村的地方,在縣裡進學的時候,曾經和孩兒同窗過,在一年臨近春節時分,孩兒曾經和幾位同窗一道去建安伯家裡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就曾經見過如今的太子妃,葉氏。”
於舒晉的目光微微有些迷濛了起來,裡頭的陰狠之色散去了大半,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柔和了許多,在於家出事之後,他臉上常年籠罩著的陰沉,也隨著回憶往事時美好的心情,變得開朗了一些,看起來就如同以前那個陽光般溫和的青年一樣,於光左眼角微溼,看著兒子這樣子,也不忍打斷他的回憶,心裡百感交集,聽他又接著往下說道:
“當時的太子妃還不過是十歲不到的年紀,可是那時的她就已經是一個很容易令人記在心裡的姑娘。”於舒晉嘴角彎起一朵小小的笑容,那時明繡自己也才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可是做起事來卻是十分妥帖,將自己這些葉明俊的同窗安排得井井有條,一點也沒有因為意外而露出慌亂無措的神情,也不像是同年紀的其他小姑娘,見了外客時侷促不安,反倒是鎮定大方,落落自然的樣子,之前沒能和明繡成婚,於舒晉要說只是有些遺憾,對她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愛幕感覺之後,這時回憶起過往,卻多少感覺有些唏噓。
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於光左表情也跟著柔和了下來,沒有打斷兒子的說話,雖然知道他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是對太子妃和太子的冒犯,可是這是自己的家裡頭,也沒旁人能聽了去,因此他也就小小的放縱了兒子這一回,只是安靜的聽著,沒有隨意插嘴,而於舒豔也被他目光鎮住,並不敢說話,只有羅氏眼角含淚,顯然是想起了兒子年近三十而立之年,偏偏還沒一個正妻,有感而發,忍不住淚盈於眶了。
回憶了一段往事,於舒晉很快醒悟過來,眼裡露出一絲黯然之色,看得於光左更是心疼不已,伸手在兒子背上拍了拍,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好在於舒晉也知道有些事是人力不可勉強,因此也並不放在心上,只是衝父親勉強的笑了笑,這才開口說道:
“孩兒的意思是想說,太子妃是兒子年幼時就見過的,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