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哥哥中舉時,好像蔡縣令還到寒舍光臨過,沒想到這麼快,就給忘了”
她這麼一說,蔡縣令好像是依稀想起了什麼,突然一下抬起頭來時,看到明繡冷淡卻又好似有些熟悉的臉龐,一下子驚訝過度,指著她道: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
“什麼你呀我的”皇后美麗的臉龐帶著薄怒,冷冷的喝了一句,渾身氣勢不怒自威,看得蔡縣令不自主的就跪了下去,如溫馴的小羊般點了點頭回答:
“是”
明繡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皇后氣場這麼強大,還沒表明身份,就能讓人這樣俯首稱臣了兩婆媳互相看了一眼,皇后忍不住笑了出來,拍了拍明繡的手,示意她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明繡這才點頭,轉過首來,也不再和蔡縣令敘舊,直接就開門見山,十分不滿的道:
“蔡縣令,當初你也是本宮的舊相識,本宮沒嫁太子前,哥哥中舉的時候,你來道賀過。”明繡輕輕的開口,只是這代表了身份的自稱,讓跪在地上的蔡縣令身子開始如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她這是故意不想再掩飾自己的身份,因為那些黑衣人再這麼搞下去,而她又要還在山裡住上一段時間的話,這身份的秘密在一些另有用心的人眼裡,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她自個兒透露給了這縣令,讓他自個兒知道事情該怎麼做
“下,下官知道”蔡縣令再也忍不住,身子抖著差點兒匍匐在了地上,汗水流進眼睛裡頭,他眼睛狠狠眨了幾下,卻不敢伸手過去擦乾淨,聽到明繡擺明她的身份,蔡縣令身子抖個不停,想起鎮南王願意居中傳話,這樣一來,他心裡更不可能有絲毫懷疑眼前二人的身份。
此時經明繡一提醒,他想了起來,當初那個中舉的葉明俊,還有他那個一看起來就和普通鄉村姑娘不同的妹子,當時他還覺得結交葉明俊是一個機會,還替當時的縣太爺林大人拉過線,沒多久,果然林大人就成功升遷,後來再來了一個縣令之後,三年期滿,他又從中使了些銀子,如願坐上縣令一職。
後來幾年,他也想過要再次上山拜見明繡,只是一直都沒能碰到人,再後前些年,這兒建了一棟棟精美華貴的房子,住的人又越來越高貴,哪裡是他一個小小知縣能擅自進來的,以後也只敢忘而興嘆,他原以為,明繡兄妹應該是已經隨著這兒住的人越來越高貴,他們應該搬走了才對,沒想到他們兄妹如今竟然這麼了不得
如果明繡的身份已經是這樣了,那旁邊這個她喚孃的人,豈不是就是當今的國母?蔡縣令沒料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同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見面,他身子越發抖了些,心裡卻還想著,難怪自個兒之前這麼沒出息,一見這位夫人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他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歡喜,還帶著一絲彷徨和害怕,又有些懊悔自個兒當初沒能一直堅持同這兄妹打好關係,誰知道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能嫁得如此高枝?
明繡不知道蔡縣令心裡的想法,不過她卻是有意要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好震懾他,因為最近搜山的人行動越來越頻繁,她害怕背後有人下了黑手,萬一這縣令不知道她身份,到時被馮家人一逼一誘,真要鐵了心要將山裡頭的野獸給剷除了,那她還不如直接現在將自個兒身份表明,這蔡縣令只要是個聰明人,就知道該怎麼選擇。
“本宮當初記得,承你的情,好像是買過這一片山頭的地,是嗎?”她輕輕的看著地上跪著的蔡縣令,一邊轉頭衝皇后安撫似的笑了笑,皇后聽她這麼一說,這才明白自已這個兒媳婦的打算,眉眼間一下子就笑了開來,也明白明繡為什麼會突然亮出自己二人的身份,她心裡暗自讚歎明繡腦子靈活,事情這麼快就轉過彎來,心裡一鬆,也就放心的坐在一旁給她壓陣,並不開口。
蔡縣令一聽明繡這話,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召自己過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