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世煥,他這話一罵出口,南長候府在場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南長候跪在地上,強忍住渾身的顫抖,臉色一變再變,最終仍舊是暗歎了口氣忍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敢汙衊太子妃的名聲,大周朝的太子妃,豈是你這樣一個白身敢誹謗的,太子妃是建安伯的嫡親妹子,兩人長相八成相似,只要見過的都不會認錯,你南長候府想要有太子妃這樣一個女兒,前輩子的福氣還沒修得夠”元祿嘴也真夠毒的,這一番話說下來,只氣得南長候夫婦四肢顫抖,心慌氣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上一股力氣也沒有,真正是趴在了地上。
“你……你這閹人,竟敢叫我狗奴才……”葉世煥氣得臉色發白,指著元祿恨聲道,眼睛裡差點兒噴出火來。
元祿心裡恨極,他這些日子已經接連好幾次被人當面叫閹人,氣得直欲發狂,要不是明繡還在場,怕是當下就要撲過去收拾這葉世煥,只是面上雖然忍下了,可心裡卻打起了各種陰毒的主意,那雙眼睛如毒蛇般,瞧得葉世煥毛骨悚然。
“葉世煥,你少說幾句罷,今日給葉家招來的大禍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我葉家上下全給你賠葬了才甘心?”南長候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他此時也顧不得明繡還在場,不誼教訓兒子,忍不住抖著手就指著兒子就開罵。
“爹,不是的,她根本不配當什麼太子妃,不過是個惡毒的女人罷了……”葉世煥有些著急的開口,看著南長候氣得胸口不住起伏喘著粗氣,鼓起的勇氣不由一洩,心裡就生出一絲害怕之意來,只是隨即想起那雙淒涼的眼睛,忍不住胸膛又是一挺,身上又湧起了勇氣,只覺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也不能辜負了那樣一個人,因此指著明繡道:
“爹,你被她騙了,這女人惡毒又喜歡陷害人,最是喜歡欺負弱小女子,她……”
“你住嘴”南長候此時心肝都有些顫抖了,再也顧不得明繡還沒叫自己起身,連忙站起來,用盡自己渾身力氣狠狠給了兒子一巴掌,這下子將他到嘴邊的話打嚥了下去,連帶著吐了幾口血出來,裡頭混雜著一顆牙齒,原本就紅腫的臉此時更是腫得老高,南長候看著兒子又驚又怕的模樣,心裡也忍不住一軟,可隨即想起他說的渾話,就只覺得自己腿肚子都在顫抖,這太子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家擺明不想跟自己家有瓜葛了,不管她是什麼人,都已經不再是自己家能管得到的,當然就算有瓜葛自己也是管不到的,偏偏兒子只仗著一股書生意氣,不管不顧,如今鬧成這樣,已經難以收場。
明繡聽了這葉世煥的話,心裡思索了一陣,自己好似從來沒欺負過哪個弱小的女子,若是說跟哪個女人結怨的話,也不過就是宮裡的大小馮氏以及於舒豔等人,想到於舒豔,她腦海裡突然劃過一道亮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看著還滿臉不服的葉世煥,他眼裡之前閃過的分明是一道迷戀的光彩,想到這,她試探道:
“葉公子說得如此有憑有據,想來是於舒豔指點的吧”
葉世煥聽她這話說,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來,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般,看著明繡滿臉厭惡道:
“別人一個沒出閣的女子閨名,你也敢隨意說出口,真是沒規矩。”他說話時牽動了嘴裡的傷口,忍不住疼得呲牙咧嘴,雖然腳早已軟了,不過此時卻強撐著不敢倒坐在地上。
明繡聽他這麼說了,不由啼笑皆非:
“我說的是誰葉公子一聽就知道了,看來這沒出閣的女子閨名,也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我還保什麼密?”意思就是於舒豔與葉世煥私相授受,這話一說出口,沈氏臉上就大變,連南長候也忍不住臉色鐵青,想起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個白痴女人妄想刺殺太子妃的事情,結果被打了板子送回家去,好似就是一個姓於的姑娘,如今看來,好似自己兒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