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物鑽了進去。
翠綠的枝葉上頭長了好些個花苞,只是盛開的卻沒有幾朵。而且這幾朵白色的小花雖然比明繡之前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要精神許多,只是卻始終比不上使用那奇怪的能力後。
咬了咬牙,早死早超生!
閉了眼睛集中精神,忍受著腦海裡好似許多細針刺過的疼痛,渾身出了一陣冷汗,過了好一陣子才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凋落的白色花瓣掉得滿地都是,將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有些掉在草莓枝杆上,一陣輕風飄來,隨著葉子抖動的沙沙聲,漸漸飄落在地。
腦袋生生的疼,雙腿顫抖著,讓她渾身無力,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色現在有多難看。明繡伸手死命撐住旁邊大樹的枝幹,免得自己支撐不住滑坐在地,將頭靠了上去。咬緊牙硬撐著,坐在地上將衣裳弄髒回家被葉明俊發現又少不了一頓嘮叨。
和這顏色紅豔的草莓海相比,她的臉色比飄落在地的白色小花還要慘淡。蒼白的小臉上一雙秋水大眼睛顯得有一種異樣的病態美,顯得更加惹人憐愛。
靠了很久,覺得好了許多,明繡將身子站直,瞧著自己的手心,她微微笑了。
又休息了一陣,她才緩緩的步出草叢,她小心謹慎的望了望周圍,然後照例扶了周圍的枝蔓野草將裡頭的秘密遮好,才整理了下衣裙,又拍了拍上頭沾到的一些草屑,等到仔細觀察了自己身上,覺得並無什麼不妥之後才邁了從容的腳步,往家裡走去。
葉明俊正坐在院子裡,猶如一隻勤勞的蜜蜂般,旁邊擺了一大堆剝下來的筍殼,另一隻筐裡頭放了些白裡泛著些嫩綠的竹筍,專心的連她回來的腳步聲也沒聽見,等到人走到跟前兒了才發現。
“回來啦。”
明繡笑了點點頭,很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只得強打精神與他閒聊了一會兒,就藉機說走得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葉明俊當然沒有異議,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只是精神還尚可,只以為她在外走了一圈林子裡冷了些,心裡不由的有些後悔在她出門時沒叫她多穿件衣服。
明繡覺得自己連腿都有些發抖,只是在他面前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他打了聲招呼後也不敢大步跑,只得邁了小碎步往屋裡走。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力氣好似用光了一般,剛沾到床沿,就一下子癱軟了下去,只得費力的脫了鞋,拉了襖子蓋上,沒一會就發出了細細的呼聲。
明繡這一覺睡得很沉,睜了眼睛的時候瞧著天色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坐起身來,屋子裡靜悄悄的,院子外也沒聽見有聲響。
她猜想葉明俊是不是在挖竹筍,最近他對這件事抱了極大的熱情,天天挖筍,從不間斷,滑下床穿了鞋,她一邊打了個呵欠:
“哥哥。”
要是往常,用不了第二聲,葉明俊早就跑了進來,只是她連著叫了好幾次也沒人回答。他跑到哪兒去了?
屋外瀰漫著濃濃的大霧,她站在堂屋門口凍得打了個哆嗦,趕緊呵了口熱氣在手心裡,遠遠的連自家院門都瞧不清楚,難怪她剛起床的時候見著天色昏暗,以為是傍晚了。
只是這景象絕不可能在傍晚出現。沒想到她這麼能睡,直接從昨天晌午後沒多久直接睡到了現在。
葉明俊沒在家裡,明繡找了一遍也沒見著人,甚至連家裡的小黃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猜想著葉明俊應該拉了小黃出去放風了,因此也不在意。
昨天晚飯沒吃,她肚子咕咕不停的亂叫,趕緊進了廚房。
拿了掛在一旁的圍裙對摺後拴在腰上,溫熱的小手剛摸到冷水,就凍得她打了個冷顫,感覺頸後汗毛都立了起來。將錫鍋拿絲瓜瓤刷洗乾淨,又從缸子裡打了些米出來淘了倒進去,準備煮稀飯。這才將溼潞潞的雙手拿到圍裙上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