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姑今兒帶人來了,我還真有些……”
吳氏停住話沒往下說,張家的人面上都尷尬起來,畢竟大伯子算計守寡的小嬸子,這種事情,做的說不得。張家的人,事後待青娘又這樣冷淡,就瞧著青娘和吳氏在這忙碌吳大哥的喪事。
“啊,我……”連素日最能說會道的三姑婆,都覺得吳氏這話有些不好接。
青娘抬頭瞧了瞧張家眾人,低頭下去:“姑姑,都是原先的事了,這以後怎樣,再說罷。”青娘這一句,解了靈棚中的尷尬,三姑婆和張家人都鬆了一口氣,端著杯子喝起茶來。
三姑婆又問吳氏幾句吳大哥喪事要如何辦,聽吳氏說了之後,三姑婆點頭:“這倒難為你們,只是銀子……”
“銀子的事,在這時候,倒是小事了。”吳氏說了這麼一句,面上又現出思索之色,有個張家的嬸子已經問了:“這銀子既然是小事,那就沒什麼大事了。”
吳氏嘆一口氣,瞧向青娘不說話,三姑婆可比這些人多吃了好幾年的飯,眼睛一轉就曉得吳氏擔心的是什麼事。
這件事要在原先,三姑婆還巴不得青娘倒黴一些,可經過了朱老爺這件事,三姑婆又覺得青娘也有些可憐,好端端在家裡坐著,就被大伯子賣去做妾,就算逃過了這一劫,以後指不定還有些什麼別的事呢。
三姑婆的神色變化,吳氏和青娘都看在眼裡,青孃的眉又微微一皺,這兩日吳氏和青娘說了個法兒,但不知道,能不能打動三姑婆?
外面傳來說話聲,青娘也就走出去瞧是什麼事,張家的幾個人,也跟出去瞧瞧可有能幫忙的。靈棚內只剩得青娘和三姑婆兩人。
三姑婆這才開口:“青娘怎麼說也是我們張家的媳婦,若能……”
“三姑,也不是我下你的臉,就你們家這些人,能容得下我侄女清清白白地守?”吳氏的話讓三姑婆面上一陣尷尬,接著三姑婆就道:“那也是她親大伯,我們……”
“三姑,這話你騙別人罷了,別在我跟前說。”吳氏的話讓三姑婆更加尷尬,說不出話來。
吳氏見狀才嘆一口:“孤孀難守,我也曉得的,我侄女生的俊俏,有些人怕她招蜂引蝶也是有的。只是別人可以這樣說,可以這樣做,三姑,你實不該啊!”
三姑婆滿面通紅:“我曉得有些事我做的不對,不過也不是我說你侄女,她的性子,著實太辣了些。”
“性子要不是這樣辣,這一年,就你們族裡那些人,還有她那個親大伯,只怕早把我侄女欺負死了。”吳氏的直言不諱讓三姑婆又說不出話來,低頭想喝茶,可茶杯裡已經空了,吳氏把茶杯接過來給三姑婆倒著茶:“三姑,這會兒你也瞧見了,我侄女不但是把她親大伯得罪狠了,還把朱老爺也得罪了,這會兒……”
吳氏指一指這靈位,眼裡的淚就撲簌簌往下落:“瞧瞧,這會兒,我侄兒也不在了,等喪事完了,還不曉得你們族內,要怎麼磋磨她呢!”
三姑婆往吳大哥的靈位瞧一眼,眼淚也不自禁落下,安慰吳氏:“還有我呢,我雖說不大喜歡青娘吧,可是有些事要做的過分的,我也會出來說說。”
吳氏用手擦掉淚,對三姑婆冷笑:“三姑,到時我就怕……”
靈棚裡的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青娘聽了一會兒,曉得只怕自己姑姑已經把三姑婆給勸住了,青娘不由輕嘆一聲。
“我說嬸子,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秀才這回可是丟大臉了,他難道還有臉做別的不成?”聽到青孃的嘆氣,有人以為青娘是擔心張秀才那邊,想了想忙出言安慰。
青娘收起思緒,對說話的人道:“多謝嫂子了。只是我……”
“嬸子,你就別和我們客氣了,說起來,原先叔叔還在的時候,也是常來往的,叔叔沒了這一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