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林還詫異的說:“大哥這是在生什麼氣呢?這是東宮要謀害二殿下,與咱們無干呀!”
“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文蔚真是被文華林這自作主張的還以為自己運籌帷幄的蠢貨氣的發暈,當著文閣老的面就吼起來:“二殿下現在能做什麼?太子爺吃錯藥了要去謀害他?皇上何等聖明,能因此疑了太子爺?蠢貨!”
口不擇言的罵的文華林下不了臺。就偷眼看文閣老
文閣老雖說覺得文蔚罵的有道理,可到底平日裡寵愛文華林,又是在自己跟前,老子的面子掛不住了,喝道:“文蔚!什麼話不能好生說,好不好,他還是你兄弟,這裡也是你能教訓兄弟的地方?你當我是死了不成?”
文蔚退後一步,出了兩口粗氣,盡力的平靜下來,對文閣老道:“父親息怒,是兒子一時氣急,口不擇言了。只是父親且想一想,聖上天縱聖明,見事透徹,疑心又重,見到此案,難道不想一想,且不說太子爺根本沒有必要謀害已經毫無威脅的二殿下,就是太子真要謀害二殿下,能用這樣□□裸,粗淺的手段嗎?只怕越是這樣,皇上越是不會疑太子,反覺得是有人陷害太子爺,太子爺受了委屈呢。”
說到有人陷害太子爺的時候,又轉頭看了文華林一眼。
文華林策劃這個法子,自以為完美無缺,難得的是吳側妃的妹妹如此肯配合,便覺得再無絲毫破綻,十分得意,此時叫文蔚這樣一說,頓時尷尬起來,忍不住辯解:“吳側妃的妹子,那可不是假的,又是東宮送去的人,除了東宮,誰還指使得了她?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文蔚見文華林依然這樣說,便實在不想再理會他了,對文閣老懇切的說:“父親,太子爺勢大,皇上深為信任,尤其是邊境貿易此事之後,太子爺的功績是實實在在擺著的,十分為皇上著想,並無半分私心,如今正是皇上與太子爺父子情深的時候,近幾年,都不是什麼好時機。”
文蔚見文華林急急的想插話,又接著說:“貴妃娘娘雖有聖寵,到底是一介女流,七殿下又還小,父親何妨多等幾年,看看形勢再作決定呢。”
文蔚現在其實已經覺得奪嫡之事很不可為了,可他深知父親心熱,便只得委婉的勸一勸,先行緩兵之計。
文華林卻道:“再等幾年?到滿朝文武皆為東宮所用的時候嗎?到時候只怕就無力迴天了。”
文蔚看他一眼,又看文閣老一眼,答道:“若是太子爺如此聖明,我們文家侍奉太子爺也是應該的。”
這句話卻不是文閣老愛聽的,不由就皺皺眉。
文蔚看在眼裡,只覺十分失望。
父親想要擁立之功,文蔚能夠理解,文家沒有根基,若是真能成就擁立之功,當然是好事,從此魚躍龍門,文家或可為一著族。可是如今形勢並不支援七皇子奪嫡,不看形勢,去強要這擁立之功,只怕反倒連現在的一切都要失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文閣老到底不願意叫文華林尷尬,便道:“聖上雖說或許不會疑太子,但總也不會疑到我們家來,也沒什麼要緊的,只今後更小心也就罷了。”
文華林笑了笑,唰的收了扇子,躬身道:“伯父教訓的是。”
文閣老也伸手拍了拍文華林的肩。
看在文蔚眼裡,竟是父慈子孝,這父子之情只怕是文家五子都要靠後了,文蔚就更失望了。
失望了太多次,文蔚終於在提筆給文藍的信裡,寫出了壯士斷腕這樣的字眼。
吳玉華的死或許如一顆小石子,投進水裡並沒有太大的動靜,甚至知道的人也不多,但終究是泛起了一圈漣漪,盪漾開來,遠遠的碰到了些什麼,竟就為某件事添上了最後的一絲力度。
大盛朝的貴婦生產,通常是要在家裡養上兩到三個月才算出月子的,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