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多半是遁入船底的那個戰將。
雲琦這時才想起來,這條船隻的與眾不同。
首先,以雲琦的鑌鐵大刀鋒利程度,在加持原力後,竟然不能輕易切割甲板,說明這條船的做工比其他船隻來的考究,其製造水準已經達到旗艦水準。
第二,這艘船的戰兵等級明顯比其他船隻計程車兵高上一階。
第三,就是那個忽隱忽現的戰將了,他能夠在雲琦登上這條船後,馬上發覺船上多了一人,說明對方要麼在感知領域有著過人之處,要麼自身和這條船某種特殊的聯絡。
第四,那戰將似乎在這片詭異血池中,如魚得水,並且有秘法將自己隱藏起來。
綜合以上四點,雲琦得出這條船絕非泛泛之輩,裡面一定隱藏著什麼非常重要的秘密。
而這秘密多半和現在這片詭異的血池有關。
想到這裡,雲琦看向腳下血池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從身後掩上來,手中的波斯彎刀已經換成了一對短小、帶著奇怪弧形的匕首,無聲無息的分兩路,刺向雲琦的後背脊椎的兩處要害。
這一次偷襲毫無徵兆,連船艙空間的暗紅色微光竟然沒有將雲琦身後的偷襲之人的影子投影出來,以至於雲琦沒有及時的發現對方,直到後背同時傳來的兩下劇痛,將他從發愣中恢復過來。
他急忙發動鞋子上的衝鋒技能,藉著前衝之勢,將後背的偷襲化解大半。
可饒是如此,雲琦依然還是受了不輕的傷,至少以現代醫學的角度看,那兩下攻擊足以令一個健壯的男子淪為癱瘓。
連續兩次遭到偷襲,雲琦被打出了真火。
他按耐住心頭的憤怒,可目標依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好像至始至終和自己的糾纏的,不是人類,而是無形無質的惡鬼。
四周一片空白,除了腳下的血池,以及從血池上泛起的微量光線,將寬敞的船艙渲染成血紅的天下。
“奇怪,我進入這裡有一段時間,為什麼上面的波斯戰兵還沒有進來?”
那原因只有一個,這船艙中有什麼讓上面的二階戰兵很是忌憚。
“果然,這血池有問題。”想到這裡,雲琦再次拔刀,刺向粘稠且充滿張力的血池。
還加持著神奇磨刀石功能的鑌鐵大刀,這一刀無功而返。
血池表面的一層血膜,比想象中來的堅韌。
一刀下去,血池表面自行下凹,將刀尖上的勁力盡數化解,卻沒有刺破。
不過,這一刀也不是全無效果,那個躲藏在這裡的戰將慘叫一聲,似乎受到了什麼攻擊,整個人從不遠處的血池中躥出來,也不見他現身把血池弄破。
“雕蟲小技,你以為和血池融為一體,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雲琦挺身前刺,他可不想對方再次遁入血池之中。
那血紅戰將來不及閃避,只得舉臂擋格。
火花在大刀和兩把匕首之間,摩擦出絢麗的火花,在紅色空間中,顯得愈加的璀璨。
那戰將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靠著鮮紅色特製皮甲,與血池融合在一起,進行無間隙的偷襲、暗算。
他更不明白對方怎麼在交手的寥寥數招間,發現融合在一起後的弊端:在血池受到傷害後,將傷害百分之一百的傳遞給他。
雲琦自然不可能料敵先機,可他一眼就看穿對方一定是藉助血池的某種特殊能力,以至於藏入其中,進行偷襲。
於是,他嘗試著攻擊血池,倒不是為了逼傷對方,而是想要破壞對方的主場。
沒想到歪打正著,血紅戰將身上的那件鮮紅皮甲,乃是族中至寶,以秘法外加特殊材質製作而成,附加的防禦力有限,卻有著極為特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