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已經為你們支起一張桌子了。五個人,對吧?&rdo;
&ldo;如果他們都能來的話。&rdo;
科哈維把門推開:&ldo;有一個人已經來了。&rdo;
後面的宴會廳幾乎是空的。牆上貼了酒紅色的牆紙,室內用放在燈臺上的水晶燈照明,在遠遠的另一邊有一個高出來的木頭舞臺。這個餐廳可以容納二十四張桌子,但只有一張上面擺了東西,坐了人。舞臺旁邊的圓桌上已經鋪了一塊酒紅色的亞麻桌布。桌旁坐著一個毫無特點、難以形容的男人,他正在看報紙。聽到腳步聲,他迅速抬眼看了一下。
&ldo;今天的魚很好!&rdo;科哈維在半路上停下來說,&ldo;裡脊牛排和烤羊肉也不錯。其他人到的時候,我會送他們過來。&rdo;
&ldo;他們中的一個人從沒來過這兒,&rdo;丹尼爾說,&ldo;他叫伊利亞斯&iddot;達奧得。&rdo;他描述了一下達奧得的外貌特徵。
&ldo;達奧得,&rdo;科哈維說,&ldo;是那個參加破獲第二團夥的阿拉伯人嗎?&rdo;
&ldo;就是他。&rdo;
&ldo;我喜歡這份差事。我關照這件事,他不會找不到的。&rdo;
&ldo;謝謝。&rdo;
餐廳老闆離開了,丹尼爾走到讀報人那裡,在他對面坐下,把裝照片的信封靠在他的椅子腿上。
&ldo;你好,納哈姆。&rdo;
報紙放下來,那男人略一點頭:&ldo;丹尼。&rdo;
他五十多歲,歇了頂,很瘦。他的鼻子有點鷹鉤形,但不足以讓人記住,他的嘴像個中等長度的連字元;他的眼睛像中等棕色的兩粒珠子,缺少光彩,也許是因為睏倦。這是一張很容易被人忘記的臉,已經習慣於寧靜的生活。他戴著老花鏡,一隻胳膊上戴著塊廉價的數字式手錶,穿著帶有隱約方格圖案的談藍色的運動衫,襯衫的口袋裡塞著原子筆。一件海軍藍色的防風牌夾克衫整齊地疊好,放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夾克衫上接著一個有肩帶的手槍皮套,裡面放著一支9毫米口徑的貝萊塔槍。
&ldo;格蘭高地上的老鼠正在自殺,&rdo;他敲敲報紙,然後放下它,
&ldo;它們從懸崖上跳下去,一次有成百隻。數量過多而產生的本能反應,這是科學家們說的。&rdo;
&ldo;十分崇高。&rdo;丹尼爾說。
&ldo;並不完全是這樣。&rdo;瘦男人說。&ldo;沒有足夠的老鼠作為食物、以它們為獵物的貓頭鷹就會死掉。&rdo;他笑了一下,&ldo;如果貓頭鷹對聯合國抱怨幾句,我們就會因對動物殘忍的罪名受到指控。&rdo;
通往廚房的門猛地開了,服務員埃米爾拿著一大盤沙拉定到桌前‐‐兩種茄子、醃黃瓜和希臘苦橄欖‐‐還有一疊皮塔餅。他在他們每人旁邊放下一隻盤子,然後很正式地鞠了一躬。
&ldo;想喝什麼,沙拉維探長?&rdo;
&ldo;請給我拿蘇打水吧。&rdo;
&ldo;你呢?麥發克阿&iddot;施姆茨?&rdo;
&ldo;再來一杯可樂,這次不加酸橙。&rdo;
他離開以後,丹尼爾說:&ldo;提到聯合國,我今天早上到山上的艾米利亞&iddot;凱薩琳醫院去了。它和我們的新案子有關係。&rdo;
&ldo;我也聽說了,&rdo;施姆茨在他的手指之間轉動著一顆橄欖說,&ldo;斯格柏斯山血腥分屍案。&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