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天幕下幾乎辨認不出來。偵探們必須很努力才能看見他。他朝東走去,走向懸崖最低處。
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堤岸,準備走下斜坡去。他的活動剛好在偵探們視野的中心。在一段長得似乎無盡無休的時間裡,他消失在黑暗中,偶爾會在月光下看到他的動靜,就像一個人在午夜的環礁湖中游泳,偶爾透出水面換口氣一樣。丹尼爾想著,調準了他的雙筒望遠鏡。
那個男人走近了。雙筒望遠鏡把他變得更大一些,但還是無法辨認。一個黑暗、模糊的形狀,鬼鬼祟祟地定出視線。
這讓丹尼爾想起了1997年。他那時俯臥在彈藥山上,屏住呼吸,滿心恐懼,身上卻疼得要命,他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具空洞、輕飄飄的軀殼。
屠夫的舞臺,他們這樣稱呼耶路撤冷的群山。這片土地充斥著骯髒的刺激,它欺騙了士兵,把他們變成了無謂的炮灰。他放低望遠筒,繼續跟蹤那個人形。它突然變大了,丹尼爾聽見東方人沙啞的耳語,便跳出對往事的回憶。
&ldo;倒黴!他直衝這兒來了!&rdo;
是真的,那個人形直直地朝這片小樹林走來。
三個偵探一下站起來,迅速退到樹叢的後面去,藏在有千年樹齡、枝幹虯節的老樹背後。
幾分鐘以後,人形走進樹林,可以認定是個人了。他推開兩邊的樹枝,定進一片空曠地,清涼、蒼白的月光透過樹頂灑下來,把這片空曠地變成了一個舞臺。
他喘著粗氣,臉上顯得痛苦而迷憫。他坐在倒下的樹幹上,雙手捂著臉,開始抽泣。
抽泣聲夾雜著硬嚥聲;硬嚥之後還有些詞句。這些詞用窒息的聲音說出來,一半是耳語,一半是呼喊。
&ldo;噢,妹妹妹妹妹妹……我完成了任務……但這樣也不能讓你回來了……噢妹妹妹妹……&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