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了腳踏車了。是的,但是吉爾達——我寫信給她了。”
“所以她現在並不擔心。”
“我想她肯定十分擔心,應該早點給她寫信的。但是——該死的!我從來沒想到他們會找到它。而且——天哪!斯特羅恩肯定也很焦慮。”
“為什麼是斯特羅恩?”
“啊,他當然會告訴大家——他沒有嗎?”
“聽我說,法倫,該死的你到底在說什麼?”
“關於週一晚上啊。可憐的斯特羅恩!他肯定以為我真的去幹了那件事。”
“那麼,你什麼時候見到了斯特羅恩?”
“那天晚上,在礦山。你不知道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溫西說,“把你的故事從頭告訴我。”
“好吧,我不介意,我想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坎貝爾吵了架。哦!這提醒我了,溫西。我在報紙上讀到了一些關於坎貝爾的有趣故事。有人發現他死了?”
“他是被謀殺的。”溫西冒失地說。
“謀殺?這不是我看到的。但是我已經幾天沒有看報紙了。我只看到——什麼時候看到的?週三早上。我想是——一些關於‘知名的蘇格蘭畫家被人發現死於河邊’的新聞。”
“哦,好吧。那時還沒有公佈於眾,他死於頭部重創,事實上,應該是週一晚上的某個時間或者是週二早上——在米諾奇。”
“是嗎?這個傢伙活該。另外,我似乎看到了這背後的意味。我被懷疑了,是嗎,溫西?”
“我不知道。”溫西誠實地說,“但是我感覺或許你應該出來說點什麼。你在週一晚上到處找他。”
“是的,我在找他。而且,如果我遇到了他,或許也會有謀殺發生的。但是事實上,我沒有遇到他。”
“你有證明嗎?”
“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很嚴重?”
“讓我聽聽你的故事,法倫。”
“我明白了,好吧,好吧。週一晚上,我六點鐘回了家,看到那個下流坯正在向我老婆示愛。我氣壞了,溫西。我把他趕了出去——那時候我肯定像個傻瓜一樣。”
“等等,你真的見到坎貝爾了嗎?”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要離開。我讓他滾出去,然後進屋,說出了我的想法。我告訴吉爾達,我不要那個人出現在我家裡。她還維護他,這就惹惱了我。溫西,你知道,我從來沒跟吉爾達說過重話,但她不能理解,坎貝爾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而她讓我成了一個笑柄。她認為她對他只有善良和同情心,但是她不知道這些對坎貝爾這樣的傢伙是沒用的。該死,我知道那個下流坯很迷戀她。當我試著心平氣和地向她指出她這麼做很傻的時候,她卻十分頑固,而且——該死,溫西!我不想像個大男子主義者那樣討論我的妻子,但事實是,她太善良太理想主義,以至於不知道普通男人是什麼想法。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完全能夠理解。”溫西說。
“就因為我妻子是個極美好的女人。只有——啊,我想我說了很多傻話。”
“我想我能瞭解你說的話。”溫西說,“她沒有告訴我,可是我能想象出來。你大發雷霆,她希望你不要粗鄙地胡思亂想,於是你更為激動,而她更加冷淡,所以你不假思索地又說了很多傷她心的話。她說你是在汙辱她,氣得大哭起來,然後你開始懷疑自己的譴責是不是惹惱了她,就隨口威脅著什麼謀殺和自殺的話,跑出去買醉了。上帝保佑,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好吧,你猜得很對。”法倫說,“我那時候就是這麼想的。至少,我認為坎貝爾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我確實喝醉了,我在鎮裡喝了一兩杯,然後衝到門城尋找坎貝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