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類似的事情。否則,格林夫人就會覺得不對勁。那麼,法倫或者沃特斯或者高恩或者格雷厄姆怎麼會注意到這些生活細節呢?知道這一切的只有弗格森,他是坎貝爾的對門鄰居,而且他們僱用同一個人照顧自己的生活。他經常看到坎貝爾吃早餐、在屋子裡閒逛,即使他不是透過自己的觀察得知這些瑣事,也可以從格林夫人平常的聊天中得知。”
“這個觀點真是好極了,頭兒。”溫西以一個伊頓公學學生讚揚哈羅中學隊長打出一記好球的超然姿態說道,“該死的好極了。當然,格林夫人完全知道這些細節。‘啊哦,坎貝爾先生對待自己睡衣的做法真夠可怕的。昨天他把它們扔在煤洞裡,剛剛才從洗衣店拿回來。而今天我又在畫室看到它們,這回他又把它們當抹布了。’一個人可以透過傾聽所謂的廚房閒聊得到很多自己鄰居的資訊。”
“是的,就是這樣。”麥克弗森先生有點不確定地說。
馬克斯韋爾先生笑了笑。“是的,”他說,“我將事情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觀點很有說服力。接下來是斯特羅恩。毫無疑問,他確實找到了法倫,我承認他非常幸運,儘管這樣做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而且畢竟,他完全知道應該在哪裡找到法倫,同時他對菲爾貝的地形也十分了解。”
“是的,就是這樣。”達爾齊爾說,“但是,先生,如果法倫真的掉進了煤坑,他怎麼辦?”
“我承認,那對他將是非常不幸的。”局長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必須事先設計自己清晨的不在場證明。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菲爾貝留下某個或者某些東西以表明他去過那裡——例如,帽子或者外套——然後儘可能早地去米諾奇展開自己的繪畫計劃。晚點回來報警,然後出去尋找法倫。他可以解釋說中間這一段時間自己在別的地方尋找。這個解釋並不十分完美,但已經非常好了,尤其後來可能尋找到的法倫屍體又充分證明了他故事的真實性。不管怎樣,他確實找到了法倫,我們不必假設什麼。”
“不幸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法倫沒有靜悄悄地回來,而是逃跑了,斯特羅恩卻被困在一個礦坑裡。這幾乎阻止了斯特羅恩繼續執行接下來的計劃。他確實是掉下去了,還花了大力氣自我解救——儘管所花的時間並不像他說的那麼長——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那麼晚才來到米諾奇的原因。如果他原先的計劃完美實現,毫無疑問,他希望與法倫在清晨三點鐘的時候一起返回,然後直接去弗格森為他準備好的地方取車和屍體。”
“那麼應該是什麼地方呢?”檢察官問道。
“我也不知道確切地點,但他們的計劃應該是弗格森將坎貝爾的車開到某個合適的地方——比方是從門城火車站去克里鎮的那條老路上——把它放在那裡等斯特羅恩取走。弗格森會騎腳踏車返回——”
“哪輛腳踏車?”溫西問。
“任何腳踏車都行,”局長反駁道,“當然,除了安沃斯旅館那個我們已經聽到耳朵起繭的腳踏車之外。在這個地方,借一輛腳踏車是很簡單的事情,他有足夠的時間把它放回原來的地方。弗格森大約七點鐘的時候返回,吃完自己的早餐,然後坐公共汽車去門城火車站。”
“他那時候肯定已經吃得很飽了。”檢察官評論道,“他已經吃過了坎貝爾的早餐。”
“親愛的,”局長非常急躁地說,“如果你殺了人,正計劃逃脫懲罰,那你不會讓第二頓早餐這樣的小事阻礙自己的計劃的。”
“如果我殺了人,”檢察官說,“我會沒有任何胃口吃早餐。”
局長拼命抑制住對這個無關緊要的評論發表任何看法的念頭。麥克弗森已經將重要事件和重要時間記在筆記本中,他趁機插嘴說:“我已經完成了這個犯罪推論的時間表。”
弗格森和斯特羅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