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十天了,是不是?”他藉機要求割地賠款。
這傢伙。柏櫻瞪他一眼,“我會在電話裡告訴你。”
“不要,我想莫莫問莫莫提了,我今晚要去找他們玩。”
玩?司徒珏差點自己賞自己一個趔趄,深感老友是徹底完了,為了那個女人,不但裝白痴,還要裝幼稚,可憐吶。
“他們馬上要讀小學了,最近在準備功課,哪能老和你瘋玩?”
“我可以教他們功課。總之不管,我一定要去。”
乖乖,如果再扭動幾下身子是不是更加可愛寶貝了?司徒珏有感到額頭上多了三條黑線。
“好啦。”柏櫻也怕這個一米八O的大塊頭返老還童,“那你……”
“我不妨礙你和朋友喝茶聊天了,我到幼稚園接了問問提提在家裡等你。”一臉達成目的的得意,一步步倒退,經過司徒珏身邊時,一把抓住其衣領,轉身,拖死狗般地步出了這間茶藝舍。由始至終,他甚至沒有看原諾梵一眼。
茶藝舍外。
直到走到兩人開來的賓士車前,斯南楓才鬆開了一路嗷嗷怪叫的朋友,徑自坐進駕駛座,發動。
司徒珏不敢怠慢,先鑽進副駕駛處,再轉著痠痛的脖子大罵:“斯南楓你神經病,你剛才在幹嘛?你腦子……”
“櫻怎麼會認識原諾梵?”他面色陰沉,問。
“他們當然認識,他們是……”司徒珏接收到好友的殺人視線,陪笑道,“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啦,只是當時我的資料也有限,你也瞭解我的不是?沒有把握的事不會亂說嘛。”
“你廢話可以少一點。”
“喂,現有是你有求於我耶,你——好,好,我說,我說。說來話長,如果莫柏櫻在十七歲前沒有早戀的話,那麼原諾梵便是她的初戀情人。”
瞥瞥老友臉色,繼續道,“兩人交往了三年,直到七年前原諾梵娶了你的表妹喬娜。”
“我當年卻曾將對幸福的全部期許投注到那場戀愛上,所以,傷得慘重,以至一度懷疑自己無力再愛。”原來,她便是遠遠望著那場婚禮,然後掉頭離去的東方女孩。能看到她,是因為當時他也在遠處欣賞那場鬧劇;注意到她,則是因為她眼裡的絕望。當她纖薄的背影踽踽行遠時,他竟曾有那麼一絲拉住她的衝動。原來的原來,那一刻,命運在他和她之間,便埋下了一個字——緣。
茶藝舍內。
原諾梵臉色蒼白,眸色湛黑,失去她,意味著即使別的男人在他面前擁抱她,他亦沒有資格揮拳出擊。因為,她對那個男人巧笑嫣然,對他卻清淡無瀾。
“難怪喬娜找不到他,原來,南•;漢斯來了中國。”他壓下心痛,找到打破兩人間靜寂的話題。
“南•;漢斯?”柏櫻眉尖一挑。喬娜?她應該不會忘了這個女人是誰。
“你們,很熟了嗎?”他問。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太太應該叫喬娜•;漢斯?”
“我太太?”他苦笑。
“南•;漢斯和你太太的關係是什麼?兄妹嗎?”
“差不多,南是喬娜的表哥。”
哈,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嘆,斯南楓那雙藍眸使她早知他是混血兒,卻不想,竟是這麼大的來頭,漢斯家族耶。她何德何能,能與躋身世界五百強的兩大企業個先後牽上了關係?
當初登記開元基金的大戶時,斯南楓的名字不會是假的,只能說明人家是位擁有雙重國籍的天之驕子。她沒辦法怪他把出身來歷告訴他,畢竟她從來沒有問過。只不過……
“櫻,你和南,是怎樣的?”
“你指的是什麼?”
“你們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