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之感慨道:“這下好了,幾個月前,京城還傳聞晉王這回是鐵板釘釘的皇儲,其他皇子怕是爭不過他了,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個月,晉王府就出了這麼大的變故,這京城啊,從來都是一會兒風一會兒雨,就沒有停過,所以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我們差不多要開始下一個計劃了。”唐珞珞道,“光這件事還不足以扳倒晉王,我們得給晉王下點猛料才行,琢磨了這麼久,我終於發現晉王的弱點了。”
“你一直在強調晉王的弱點,可是它到底是什麼?”白梨之不解道。
唐珞珞神秘一笑:“很快你就會知道。”
踏春
大年初七,秦蕭蕭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木梳雲。
兩人跟蘇瑾和唐珞珞道了新年,又領了兩份紅包,午飯後便待在屋子裡跟唐珞珞、蘇瑾還有白梨之說話。
“木大哥,你師傅還好嗎,她現在一個人在道觀裡?”唐珞珞問。
木梳雲點頭應道:“還好,其實她一個月前就去訪友了,說是要到年後月底才回來,對了,你之前交給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那邊我隨時可以幫你聯絡。”
“那就好,辛苦你了。”唐珞珞謝道,“若是不出意外,就是這兩個月了。”
秦蕭蕭和白梨之在不遠處說著悄悄話,難得的眾人在蕭蕭臉上看到幾分笑意。
木梳雲坐了一會兒,便藉口回去休息了,其實是兩邊都插不上什麼話,有些尷尬。
見木梳雲一走,百梨之和秦蕭蕭也出去了,蘇瑾和唐珞珞靠坐在軟榻上,窩在溫暖的被子裡,一個看書一個擺弄著藥瓶,安靜而舒適。
半個月後,白梨之得到訊息,趙喜因為這段時間來連受刺激,身體每況愈下,迅速消瘦不說,精神狀態也非常不好,御醫檢查了好幾次,都說趙喜這一胎怕是難保了。
皇上日理萬機,這點事自然勞煩不到他耳朵裡,而最知道情況的榮貴妃,每天都煩得頭疼欲裂,一直在猶豫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保,要如何才能順利保下來?
而趙喜最希望去關心她看望她的晉王,以前巴不得天天能見到面,現在卻反而給晉王吃閉門羹,不讓他見她,晉王來了幾次都被擋在外面,一氣之下便不再來了。
後來唐珞珞問趙喜為什麼不肯見晉王,白梨之搖搖頭說:“女人都是極愛的,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面前,趙喜現在那個憔悴的模樣估計都能把晉王嚇得做噩夢了。”
一月底的時候,趙喜流產了,不知道是誰在京城一傳,說晉王的兩位側妃都雙雙流產,怕是晉王命數有問題,一時間,京城裡又是流言四起。
這些對晉王不好的風言風語不知怎地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裡,皇上氣得又摔了一次杯子,人言可畏,不過十幾天的功夫,京城便傳出了趙喜被休的訊息。
白梨之道:“現在京城表面上風平浪靜,背地裡卻波濤暗湧,這一個月來我們都沒有動,看來確實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極有可能是睿王的人。”
唐珞珞道:“我們及早撤出來是對的,從林氏被害的謠言傳出去後,晉王府和榮貴妃就一直在查是誰在背地裡起的風,現在睿王在京城裡到處煽風,就算不被晉王捉住也一定發現或者猜到了,晉王和睿王明爭暗鬥是早就有的事,只要不把火燒到我們身上來就行。”
“趙喜那邊如何了?”唐珞珞問。
“聽說趙喜被休後,晉王府給了她一筆遣散費送她回老家了,現在這個時候,馬車應該剛出京城不久。”
唐珞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流言來的快走的也快,眾人才沉浸在新年的喜悅和安逸之中,二月初,朝廷各部門都恢復運作,這會兒天氣還很冷,皇上犯懶,便讓四位王爺輪流給他批奏摺處理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