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自不會當中與他為難。
蘇時煥含笑看向葉連翹,朗聲道:“葉姑娘,便勞你來這中間站一站,諸位若有疑問,儘可提出。”
葉連翹依言起身走了過去,目光向周遭環視一圈,抿了抿唇。
“在場各位都是前輩,晚輩在這醫藥上頭知之甚少,至多不過剛入門罷了,雖說一向自認為那美容養顏的營生不算正經行醫,卻到底與醫藥沾邊,今日便大著膽子請前輩們指點一二。若說出來的話或者回答有疏漏不當之處,請前輩們海涵。”
“海涵個鬼,我便看你怎麼出醜!”
湯景亭惡狠狠地嘀咕一句,聲音並不大,卻仍舊輕易傳進了葉連翹耳裡。
有句話,蘇時煥沒說錯,湯景亭這老小孩兒的名頭,還真不是虛的。
她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開口,只靜靜望向眾人。
然這醫藥界大拿湯景亭就在這裡,他還沒發問呢,其餘人如何敢佔先?個個兒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時之間,沒有一個肯先發問,皆抱著茶碗猛喝,擺出一副“我正忙著”的模樣。
半晌,倒是那李獻李郎中站了出來。
湯景亭地位高,自然不屑於出題刁難一個小蝦米晚輩,李獻此舉,十有**是得了他師父授意代勞之。只見他慢悠悠起了身,懶洋洋地道:“既然大夥兒都禮讓,我便腆著臉來佔個先吧。便由我先發問,不知葉姑娘可有意見?”
葉連翹是與他打過交道的,深諳此人難纏,卻也並不怵他,當下便微微一笑:“您請說。”
“我的問題其實並不難,在場諸位,只怕都能答得出。”
李獻直勾勾望著她:“且問葉姑娘,可知乳癰為何物?該如何醫治?”
這話一出,四下裡便是一片喧譁,眾人登時又熱鬧起來,七嘴八舌只管小聲議論。
曹師傅坐在稍遠處,將李獻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便不由得搖了搖頭:“題的確不算難,但這李郎中心眼兒可不大好。他自己固然是擅醫婦人病,但拿這種問題來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豈不有心刁難?”
葉連翹也有點沒想到,自己要面對的頭一個問題居然是這樣,不由得一愣。
她那神情看在李獻眼中,卻像是怯了一般,李胖子頓時得意,謔笑一聲:“怎麼,是不知道,還是說不出口?葉姑娘口口聲聲說自己並非行醫,但你那所謂美容養顏的營生,卻是打著替人解決一切容貌煩惱的名號。嚴格說來,身體髮膚,不管何處出了問題,都有可能在容貌上表現出來,這乳癰,自然也是其中一種,況且,既然你那營生沾了個‘醫’字,便該知道做這行當是不可忌諱太多的,旁人也不會因此就看輕了你——你究竟……知是不知?”
葉連翹朝他笑了一下:“李郎中誤會了,我自然知道乳癰為何物,也並非說不出口,只是在考慮,該如何才能將你的話回答周全。”
說著,她便抬眼望向眾人,一字一句,清晰利落地道:“所謂乳癰,多見正在哺乳的婦人,究其原因,多半是由於乳汁排除不暢,以致結腫成癰,乳|房紅腫疼痛。這樣的病症,會使乳|房周圍面板髮熱灼痛,嚴重者還會形成膿腫直至潰膿,色澤紅紫觀之可怖,雖然生了這種病症的人第一選擇往往是求醫,不會先想到來美容行當診治,但說起來,這也的確是容貌上的問題,我自然應當盡力。”
頓了頓,她又道:“要醫治乳癰,法子其實不少。其一,用蝦蟆皮、青桑頭同研細末泡酒服用,藥渣加白蜜調勻敷乳|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