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的賤人!她在不在,我要找她評評理,看看她是怎麼教她的小野種去勾引男人的!”說完她就要推開林末往裡面走去。
林末急了,她這麼瘋瘋癲癲地闖進去,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端。更何況外婆還在裡面呢,如果一會兒干擾到外婆休息就更加不好了,她的心臟可經不起折騰。於是她使勁地伸手攔著徐玉芳,“你不能進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徐月芳哪裡肯讓開,在推搡之間,她使勁全身力氣推了一把林末,林末那裡有她力氣大,她猝不及防“啊”地叫了一聲,一個踉蹌就倒了下去,不但腳崴了,頭更是撞上了旁邊的石牆,暗紅的鮮血從她的後腦勺汨汨地流淌下來,她一時間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徐月芳沒想到林末受傷流血了,頓時也愣住了。
就在林末倒下的瞬間,兩個人焦急的喊聲同時響起:“末末!”“媽!”原來江曉黎接到了蔣仲學的電話,於是飛快地開車調頭,路上還接到了終於打通電話的蔣敏,兩人心急如焚地朝“賞味居”趕過來,沒想到剛剛停穩車,就看到了面前血腥的一幕。
與此同時,林麗芬聽到屋外的吵鬧聲,也忍不住出來看個究竟,剛開啟門,就看到林末頭冒鮮血地倒在地上,她臉色大變,悲痛地大喊一聲:“末末!”
江曉黎這個時候已經箭一般地飛奔過來。他蹲下來先用手試了試她的呼吸,又大致檢查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輕輕地呼喚她的名字。林末此刻腦袋昏昏漲漲的,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聽到熟悉又溫暖的聲音,她還是努力點了點頭。江曉黎看到她意識清醒,懸在喉嚨的心才放下了一半,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轉頭對林麗芬說:“阿姨,我們趕緊去醫院!”說完就朝自己的車衝過去。林麗芬忍住悲痛,一咬牙跟了上去。
蔣敏見到這個場景也很慌亂,但是還是記得幫江曉黎開啟車門,小心地幫忙把林末抬進了後座。林麗芬也一彎腰鑽了進去。
江曉黎雖然心裡已經慌得不行,但是他是唯一的男人,這個緊急關頭,一定要咬牙堅持住。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蔣敏說:“你好好看住阿姨。有什麼事到醫院再說。”說完就一踩油門朝醫院飛快地駛去。
蔣敏轉頭望著徐月芳,顯然她自己也被嚇得不輕,她口裡念念叨叨:“我殺人了?我居然殺人了?天啊,老天爺,我是造什麼孽啊,你要這麼懲罰我!”蔣敏看到徐月芳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酸楚不已。她一把扶住徐月芳,輕聲安慰她:“媽媽,沒事的。她會沒事的。”
徐月芳含淚抱住她,急急地分辨:“我,我真的沒想到要傷害她,我,我只是想推開她,沒想到——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她們這麼做,不甘心你也要向我一樣被人拋棄——”
“媽媽,這次您搞錯了,真的錯了。她沒有搶走曉黎,沒有,你相信我。”蔣敏壓抑住心中的痛楚,“我和曉黎——根本就沒有開始過。”
徐月芳癱坐在地上,“你知道嗎,你爸爸,他……他心裡一直都惦記著那個女人,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一開始我裝聾作啞,以為日子久了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可是,沒想到,最後——”
“媽媽,都過去了,您別再折磨了自己了。不管怎麼樣,您還有我啊——”蔣敏低聲地安慰著她,“來,先起來吧,我送你回家。等一會兒我也得趕去醫院,看看情況怎麼樣了。”時已至此,她只能暗暗祈禱老天保佑林末平安無事,不然的話徐月芳恐怕要惹上/大/麻煩。
☆、解脫(一)
蔣仲學趕到醫院的時候,林末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看著緊閉的大門,他急得就想往裡衝,江曉黎趕緊攔住他,“叔叔,您彆著急,郝叔在裡面幫忙搶救呢,您彆著急!”
“她有沒有事?要不要輸血?抽我的吧?我是她爸爸,和她同一個血型!”蔣仲學的眼睛佈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