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皺了皺眉卻是又重複了一遍,卻是沒想過會聽到這樣一個回答。
陳啟看了眼眾人,立時又道:“沒錯,道理很簡單,說起來也很尋常。便是那華雄不清楚那木牌背後的意義,不清楚我軍營中具體的情況,不清楚關羽張飛二位將軍的武力……模糊的情報只有一個大概,縱使華雄兵力佔優卻也不會肆意而進,只需要略作疑陣,便可讓其自擾!”
說白了,陳啟就是利用了華雄心中的那絲忌憚和謹慎,全然沒有什麼高階的手法和計謀,道理就是這樣的簡單,但卻也同樣的效果明顯。
聽了解釋的眾人紛紛露出恍然之色,可至於其中有多少是真的聽明白,有多少是面上過不去硬裝著懂了,這就於陳啟無關了。
不過陳啟瞄了眼身旁的張飛,見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儼然不似作偽,很明顯這三將軍也弄清楚了箇中道理,果真是屠戶一系中的佼佼者,這樣看來何進那廝真白瞎了大將軍的名頭,簡直是屠戶中的恥辱,丟人現眼的貨色……
“雖然簡單可卻好用,子庚這一手料算人心當真不錯。”
荀彧摸著下巴上的小鬍子,笑著讚許了一聲。
陳啟聞言笑了笑,卻是將注意力又放在了營外的華雄身上。
木牌雖然起效,可卻僅有一時之用,拖延的時間完全取決於華雄何時能夠定下決心。
不過就眼前而言,能拖一時便是一時,後方聯軍大部隊距離這裡越來越近,哪怕真到最後不得已仍與華雄接戰,也同樣是有機會纏住華雄等援軍抵達形成反向的優勢!
看著眼前靜悄悄的大營,那站立不動的崗哨守衛,還有那明晃晃掛著的木牌,華雄的眉頭是越皺越緊,皺皺巴巴的都快擰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有機會獨領一支大軍,甚至這巨大的功勞就在眼前擺著,可偏偏冒出來個免戰木牌。
歷數往昔種種,華雄絞盡腦汁也沒找出個可以借鑑的方法來,因為完全沒碰上過這種事啊!
可要說就此放棄,華雄心中亦是不甘。
都在呂布面前請命出戰了,若是不能有所斬獲便灰溜溜的撤走,這算個什麼事,不平白惹人恥笑。
一想到呂布那廝傲氣十足蔑視所有人的眼神,華雄心裡就泛起陣陣不甘,當下輕磕了馬腹催動胯下坐騎上前,抬起手中長刀直指大營方向高聲喊道:
“相國麾下驍騎校尉華雄在此!何人敢與我一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