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命。”封大人應得爽快,可之後會怎麼做只有他自己知道。
封大人走後,御書房內就只有老皇帝和秦寂言,老皇帝也不和秦寂言兜圈子,直接問道:“顧千城這件事你摻和多少?”
“幫她請了一個人出面。”秦寂言也應得乾脆,把武定給賣了。
“是嗎?”皇上卻不相信,“沒有你的人,顧千城能從顧家走出來?”
“孫兒是派人監視了顧千城。”秦寂言再次應道,卻把“保護”變成“監視”。
“監視?你不信她?”老皇帝將信將疑,秦寂言卻點頭,“沒有弱點的人,孫兒都不信。”
顧千城沒有弱點,她不在乎父母親人,她只在乎自己,這樣人不好掌控。秦寂言這要做並沒有錯,老皇帝雖懷疑卻沒有深入去問,秦寂言要怎麼用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秦寂言為會一個女人做多少。
好在,秦寂言沒有糊塗。
老皇帝很滿意,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秦寂言坐下,“這件事你別再管。”說得自然是顧千城的事。
“嗯。”秦寂言應了一聲,自然的提起神女塔學子自殺事件,並把他的決定說給老皇帝聽。
老皇帝嘆息一聲,“程家也是著了人家的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死幾個學子罷了,在老皇帝心中死去的學子加起來,也比不上程家這個心腹。
“皇爺爺,北齊得理不饒人,此事不能壓下。”秦寂言就知道老皇帝會這麼說,把程老太爺也同意公佈此案告訴了老皇帝。末了,又為程老太爺說了一句好話:“皇爺爺,程老將軍一心為國,還請皇爺爺成全。”
“那老東西還是這麼一個性子,罷了罷了,就按你說得辦。”老皇帝妥協的很快,快到讓秦寂言有幾分不適。
不過,再多的不適秦寂言也只能壓在心底,有些事不能問出來。
說完程家的事,秦寂言繼續提北齊的事,“皇爺爺,邊境那件案子疑點重重,孫兒想要重查。”
“怎麼?你查到了什麼?”老皇帝抬頭,一臉平靜可眼神卻很犀利,秦寂言不閃不避,坦然迎視,“什麼也沒有查,只是懷疑那宗案子,北齊那個貴族死的太是時候。”
“你能保證查出對我們有利的東西?”老皇帝當然也懷疑北齊那位貴族的死因,只是……
他派錦衣衛去查過,得到的訊息和地方上報來的一樣,讓他不信也得信。
“我不能保證,但我知道要不查的話,我們就只能是理虧的一方,即使有吳六郎這件事,我們也佔不了上風。”秦寂言雖然不願意和北齊打,可也不願意讓北齊允取允求。
“嗯……”老皇帝應了一聲,卻沒有說同意還是拒絕,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秦寂言,似要將秦寂言看穿一般。
秦寂言也不懼,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只有髮絲隨風輕舞。
不知過了多久,老皇帝終於將眼神收回,狀似隨意的道:“你打算帶誰去?”
“顧千城,”秦寂言也不隱瞞,不著痕跡的解釋了一句:“帶上她,北齊人不會多想,舞陽郡主一案似乎也和北齊有遷連,我想一併查清。。”
“你到是聰明。”這話一語雙關,秦寂言只當沒有聽懂,老皇帝也沒有逼問,只說了一句:“如果能趕上就去吧。”
“謝皇爺爺。”秦寂言起身行禮,老皇帝笑了一聲,滿臉慈愛的道:“中午留下來陪皇爺爺用膳,先去給你皇奶奶請安,午時朕會過去。”
這是要打發秦寂言走,秦寂言順勢應下,去後宮見皇后娘娘。
秦寂言前腳走,老皇帝后腿就把錦衣衛招了出來,沉著臉道:“去給朕查一查,武芸的棺木在哪?另外再查顧千城與秦王的事。”
錦衣衛總指揮使低頭應是,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