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任她站在那裡。
誠如君亦安所說得那樣,現在即不是冬天也不是夏天,顧千城在外面站上三五個時辰,也只是看著狼狽,絕不會悽慘,想要博人同情火候還差了一點。
眾人都想不明白顧千城要做什麼,勸說無用,只能任她站著。
皇宮裡,參加殿試的舉子們聽到鼓響後,一一放下手中的筆,按順序依次離開,去外面等到殿試的結果。
雖說能參加殿試,就表示自己一定能中舉,可二甲與三甲差別太大了。如果考個三甲那便是同進士出身,這輩子混得最好也就是一個三品官頂天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一定要在二甲。”
在等待成績的時候,有不少學子都在嘀咕,就算勉強能穩得住的,也是一臉緊張,臉色鐵青。
神情輕鬆的封似錦與景炎在一干人中,顯得特別突兀,焦向笛不止一次瞪向封似錦。
每次看到封似錦,他都有一種把對方分屍的念頭。像封似錦這種別人家的孩子,生來就是打擊人的,這種人就不應該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以賢隱居士為首的一干大臣,正在即使趕時間,閱卷也非常謹慎,就怕出什麼意外。
卷閱完後,便開始排名。一甲、二甲的舉子沒有太多爭議,能在前二甲的才學都在上上之等,沒有太大的爭議。
只不過,在排名方面,卻起了爭執。
二甲第一這也是一個必爭之位,幾位大人爭了半晌,終於定了章郡溫家的一位士子,孔家那位嫡子排在二甲第二。
倒不是孔家嫡子才學不好,而是……
孔家人一定不會入朝為官,給他好的名次也是浪費,不如給更需要的人。
二甲第一定下,後面就好商量了,名次很快就定了下來。
至於前三甲?
眾人早有決斷,只是三名次方面卻排不出來。
“江南景炎當得狀元。”
“京城封似錦該是第一。”
“京城焦向笛當摘得榜首。”
……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每個人的偏好都有不同。除非文章相差很大,不然同樣的優秀文章,由一群人來看,還真不好分出一二三來。
封大人知道自家兒子的態度,對狀元不狀元的壓根不在意,不過……
自家兒子打小就是第一,要是能摘得狀元也是好事。
焦大人聽到不少老先生,說他兒子該排第一,小鬍子都翹起來了,時不時就朝封大人丟兩個得瑟的眼神。
那囂張的模樣,讓人手很癢。
眾人爭執不下,吵著吵著就吵到了御前。
老皇帝知道這些人吵什麼好,哭笑不得,“只要是一甲,排名有什麼重要。”
這話,眾文人齊體不接腔。
老皇帝不懂……
自古文人相輕,這一甲的排名當然重要了。
話是這麼說,可老皇帝依舊拿出御筆,欽定一甲:“封似錦文采斐然,一手館閣體深得朕心,點為狀元。”
“焦向笛與景炎的文章不分伯仲,朕記得景炎來自江南,長相不俗,點為探花好了。”老皇帝大手一揮,一甲的名次就定了。
聽到自家兒子,又一次被封似錦壓在下面,焦大人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明明說他兒子文采好,該當榜首,怎麼又成了第二?
他們老焦家,是不是和第二有緣了?
焦大人氣得快要吐血了,可聖上御筆欽定,他還能說什麼?
殿試過後,當場唱榜,先報二甲的名次,再報一甲的名次,至於三甲?
人數太多,就不用報了,左右二甲一甲沒有你的名字,你就是三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