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彌勒教的鬥爭裡,徹底敗陣下來。
他沒有興趣去理會這種教派間的鬥爭,正要離開,驀有所覺,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掃過三具仰臥村路上距離接近、身體不自然扭曲的屍體,心中湧起寒意。屍體沒有兵刃的傷痕,卻都是七孔流血,顯然是活生生地被人以氣勁震斃,而看他們橫死的位置,應是在逃走的當兒,行兇者從天而降,截著三人立即擊殺,整個過程迅快至沒有人能避遠一點。
燕飛心中一動,檢視其它十多具屍體,更是心中駭然。
所有死者的死法相同,全是被人以真勁隔空擊斃,且是一招致命,五臟六腑破裂而亡。
何人有此手段和功夫?行兇者只有一個人,卻能在這批太乙教徒四散逃命之際,不容一人跑掉,其身手的迅捷、武功的可怕,確是駭人聽聞。燕飛便自問沒法辦得到。
難道是「大活彌勒」竺法慶親自出手?此事應在不久前發生,竺法慶是否仍在附近呢?
想到這裡,遠方傳來勁氣交擊的聲音。
燕飛毫不猶豫朝聲音來處掠去。
方鴻生將白布拉起,蓋住奉善的屍身,神情古怪。
卓狂生道:「我們到外面說話。」
五人離開停屍間,回到忠義堂。
坐好後,方鴻生仍是神情古怪,心神恍惚的樣子。
屠奉三問道:「是否嗅不到氣味呢?又或是有太多不同的氣味?」
方鴻生道:「各位有沒有發覺這條屍到此刻仍沒有屍臭。」
慕容戰道:「會否是因天氣轉冷,所以屍體沒有那麼容易腐壞?」
方鴻生搖頭,道:「真奇怪!屍體被人灑上一種粉末狀的東西,不但把其它氣味蓋過,還起了防腐的作用,這樣做有甚麼目的呢?」
又道:「若我沒有猜錯,在灑上粉末前,屍身還被細意清洗過,似乎是針對我的鼻子所施的手段。」
屠奉三、慕容戰和卓狂生自然而然的朝劉裕瞧來。
劉裕苦笑道:「看來我並不能憑方總的靈鼻洗刷我的嫌疑。」
屠奉三嘆道:「事情確教人感到意外,這當然不會動搖我們對劉兄的信任,但卻沒法利用此點去戳破謠言,更無法藉之說服議會,且令我們各派系間更添猜疑,因為行兇者肯定是方總熟悉其氣味的人。」
卓狂生道:「我們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
接著在眾人期待下,向方鴻生問道:「敵人顯然是先把奉善生擒活捉,再施以酷刑逼供,如此是否有機會在奉善身上留下氣味呢?」
慕容戰道:「館主是否懷疑兇手故佈疑陣,令我們徒勞無功。」
方鴻生答道:「每一個人都在不斷散播氣味,特別在出汗用力,又或情緒激盪的時候,只不過我們不自覺吧!如果生擒奉善和殺他的是同一人,我敢肯定會在奉善身上留下氣味。」
江文清的聲音在入口處響起,道:「又有新的謠言哩!」
眾皆愕然。
燕飛進入樹林,勁氣交擊的聲音愈是清晰,密集而激烈,顯示交戰者均為超卓的高手,一般武林人物豈有如此威勢。
他深進樹林近半里後,眼前出現的情景,以燕飛的冷靜,亦看得心神劇震。
一黃一白兩道人影,正在林內追逐打鬥,兩人的身法均快得如失去實質,化為兩道輕煙,可是其發出的勁氣狂颯,卻是毫不含糊,所到處樹木倒折,枝葉激飛,像兩股龍捲風般肆意破壞逞威。
黃影顯然佔盡上風,殺得白影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當燕飛離兩人尚有十丈許的距離,黃影一掌掃中白影左肩,白影應掌斷線風箏般橫飛開去,噴出漫空鮮血。
蝶戀花來到手上。
燕飛已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