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鎮惡的才智不遜於他,所以他不自覺洩漏了自身的玄機,對我們來說是利弊參半。”
費二撇道:“或許鎮惡只是湊巧碰上他,而所謂公開挑戰是這小子忽然而來的念頭,先生怎可說得如此肯定?”
沒有人會認為費二撇是故意詰難劉穆之,因為費二撇說出大多數人心中的疑問。
劉穆之拈鬚笑道:“自向雨田於鎮荒崗行刺高彥不遂,我們可看到向雨田每一個行動,均是謀定後動,只要他達致目的,我們立陷萬劫不復之地,而他今次看似隨意的公開宣戰,亦深合兵家之旨。如果要憑一次巧合才能進行,那向雨田便不是我心中的向雨田。他根本是蓄意在夜窩子讓鎮惡碰上,再營造可把酒言歡的氣忿,刺探高少的所在,這才決定是否要向我們下戰書。”
陰奇恍然道:“對!他該是在黃昏時才入集,因為遍尋高小子而不獲,遂把心一橫,現身見鎮惡。他奶奶的!這小子的確膽大包天。”
程蒼古狠狠道:“這小子很聰明,籍向鎮惡透露與花妖的師兄弟關係,令鎮惡生出他對自己推心置腹的感覺,這才單刀直入的提及高小子,令鎮惡一時不察下,被他看破端倪。好一個向雨田,我真的沒遇過比他更有手段的人。”
姚猛不解道:“他的目標既在高小子,何不直接去追殺他,卻偏要在邊荒集多磨蹭十二個時辰呢?”
姬別罵道:“你這小子和高彥混得多了,近朱者赤,變得如他般愚蠢。向雨田這招叫一舉數得,首先是要弄清楚我們憑甚麼可以掌握他的行蹤;其次是如果我們把邊荒集翻轉來搜尋他,那不但會令邊荒集人心惶惶,嚇走了所有來客,更間接證實了高彥不是躲了起來,而是出外辦事去了。最後是他可從我們搜尋的行動,從而對我們在集內動員的能力,作出精確的判斷,若將來他要從內顛覆我們邊荒集,便可曉得甚麼手段最有實效。”
姚猛不服道:“不要把對高小子的怨憤出在我姚猛身上,他是他,老子是老子。”
江文清嗔道:“現在豈是內訌的時候?大家冷靜點,眼前最重要的,是我們比須團結一致。”
丁宣頹然道:“但我真的想不到解決的妙法。向雨田太明白我們了。”
呼雷方道:“一動不如一靜,我們可否耐心等候停止下雪的時機,然後憑方總的鼻子,迅速尋到他藏身的地方,再像對付花妖般,一舉把他擊殺?”
王鎮惡搖頭道:“這等若明著告訴他我們是憑氣味找到他,如此,恐怕他殺人名單內的空缺,將由方總補上去。”
方鴻生立即倒抽一口氣,縱然堂內燃起兩個火爐,仍有通體寒冷的感受。
拓跋議道:“他的所謂殺人名額,會否只是胡皺出來,只是他的惑敵之計?”
人人望向王鎮惡,因為只有他有作出判斷的資格。
王鎮惡沉吟片刻,道:“不知是否我的錯覺,他似乎是不愛說假話的人,嘿!該是這麼說,他實在太自負了,根本不屑說假話。”
劉穆之微笑道:“首先我們須對他了解我們的程度作出分析。愚見以為他對我們所知,仍限於燕人提供的情報。由於到邊荒集時日尚淺,他該仍未能真正掌握我們的情況。但十二個時辰後將是另一回事。我們這個對手是絕頂聰明的人,懂得如何鬥智不鬥力,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是不怕被我們尋到的,任我們以眾凌寡,他仍有脫身的計策。只要想想,如果他等若另一個燕飛,大家更能體會我這番話。”
大堂內靜至落針可聞,只間中響起沉重的呼吸聲。
江文清道:“如此說,我們不但陷於進退兩難、絕對被動的處境,且是立於必敗之地?”
劉穆之從容道:“假若殺不掉他便算失敗,我們確是必敗無勝。但勝敗顯然不是用這種方法去界定的,只有當邊荒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