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都已經告訴我有這麼一個秘密了,還賣關子說要過幾年才說,要麼不告訴我,要麼就別說到一半,混蛋!”他抓著他的胳膊就用力搖晃他。
“其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我工作上的一點計劃,你不會感興趣的。”
“我感興趣!”
“你真的要知道?”
“對!”
他溫文爾雅的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嘴唇:“那就親我一下。”
她直接把他推到陽臺旁邊的牆壁上,捧著他的頭就狂吻起來。他嚇了一跳。趁她倒頭的時刻,訝異的喚著她的名字,但她很快又毫不客氣的襲擊他,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常態,迎接她的挑戰,壞笑著奪走了她的主動權,把她反壓在牆上,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嗚咽著想法抗,但是雙手被他扣住,身體也被壓住,只能被迫接受他熱情到有些粗魯的吻。
這麼長時間被她壓迫,現在多少要反擊一下了吧。終於發現她的四肢越來越疲軟,好像就要暈在自己懷裡了,他才放過她,彎著腰,頂著她額頭親暱的說:“我老婆可真兇。”
吃了悶虧不說,還被抱怨兇,她一口咬住他的下嘴唇,咬的他悶哼一聲,她沒好氣的說:“這分量夠了吧,快說!”
“好吧,這次工程很大,肯定也瞞不過你……”他直接拉開窗簾。推開旁邊陽臺的門,牽著他的手,走到陽臺上。
以前他從來不帶她來這裡。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家後方的景象。
早就聽說這裡又大批樓房拆遷的事,不過沒想到在一座高樓密集的城市裡,出現大片空曠地盤竟是會是這麼個摸樣,——確切說,不是空曠的地盤,哪裡已經蓋好了幾棟大廈的鋼架,有的用施工布料蓋住,有的則赤身裸體沒有遮掩。
星辰並不溫柔,也不悲傷,而是如同夜幕女神散落在天幕上的首飾碎片,向這座城市灑下了遍地的鋼鐵與金銀。她站在高樓中眺望著比她所在的樓層還要高出幾十倍的建築。寒風穿過他們空蕩蕩的骨架,迎面冰冷了她與希城的肌膚。他們在黑夜中看上去有些可怕,卻又像擎天巨獸的骸骨一般,偉岸而浩大。
“這些是……你們新接的工程?”他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嗯。”
“你肯定是設計師吧?”
“嗯。”
“你太厲害了。”她轉過身去,雙手揉揉他的臉頰“希城。你太厲害了!”
他微微笑著,撥開她被封吹亂的捲髮:“你是我所有努力的原動力。以後等我們有了寶寶,我會更加努力的。我一定會給他們最好的未來。”
“他們?瞎說什麼,我,我打的針時間都還沒過。”
“快過了。不是麼。”
“好像是吧……不過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不知怎麼回事,看見他這麼深情的雙眼,自己反而覺得有些害羞了,她漲紅了臉。轉過身去吹冷風。想要降降溫。然而不經意間,她看見那片建築中一棟半成品上的雕刻花卉,雖然只蓋了一半,但花卉往上攀爬的姿態優雅至極,就像是靈巧的船隻在湖面上留下的水波——她大概能想象到等它完工的樣子。正是因為有了這個雕刻,這棟樓與其他冰冷的玻璃鋼鐵高樓截然不同,散發著古典的,自然的,充滿藝術的美感,這是大建築師Dante的設計風格,她從許多年前就知道。
最令她震驚的是——
那些花卉竟是連成片的風信子。
原來之前他問她喜歡什麼花,她數次逮著他畫風信子的速寫,並不只是為了好玩,他是在構思如何把它們融入建築設計中。
再看看其他樓房的構架,竟都與那棟樓有異曲同工之妙,她觀察它們許久,小聲說:“難道,其他都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