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這殺人陷害,是不是得判死刑?”
“風景辛可是風家的獨苗,他要是被判了刑,風家也該大亂了!”
話題一轉,又兜到了別的事兒。
一圈麻將打過來,雷紹衡取了支菸叼在唇邊,一邊抓牌打,一邊摸索桌上的打火機。
正要側目尋找,卻有人將打火機湊到面前。
啪一聲,火苗燃起一簇。
餘光瞥去,雷紹衡看見了她的手,纖細白皙的手指,握著打火機。她這是在討好他,可此刻這討好的舉動,卻讓他覺得那麼刺目。他一下奪過她手中的打火機,自己點了火。抽上一口,吞雲吐霧之際卻覺這牌也開始刺目。
而後就覺興致全無,牌丟出手,他喝了一聲,“給我滾。”
這一聲可是對著她喝的,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蔚海藍。
想著定是什麼事惹到了雷紹衡,怪不得一聲不響呢。
蔚海藍怔了下,未來得及回過神,他卻將麻將桌全部掀翻。
眾人皆是嚇了一跳,大驚失色。
正主兒突然發了脾氣,大夥兒識趣地退下了。麻將骰子全都掉了一地,十分狼狽,廳裡冷清下來,唯有蔚海藍還坐在那兒。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他低沉的男聲再次響起。
蔚海藍垂下眼眸,靜靜站起身來。
她剛要走,他卻又問,“那天為什麼發資訊給我。”
正文 255:十年應空釋(11)'VIP'
蔚海藍停下腳步,仔細地回憶。
她主動發過的資訊,只有那一條——我要去義大利了。
他問她為什麼,她無從回答。
當時的她正在袁圓家中,也是袁圓提起,她才發了那條資訊。那個時候,她甚至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到了之前她說過,後來被他記住的話語。只是如果要走,一定要親自告訴,不然就會像個傻瓜一樣。肋
雷紹衡盯著她的側臉,不肯放過她絲毫的表情。
蔚海藍轉過身來,回望他的雙眼,思緒有些混亂,“因為我想。”
只是因為想告訴他。
只是這樣而已。
雷紹衡冷漠的微笑漸漸隱去,只是沉默了數秒,他再度開口,“人是他殺的,他逃不了。如果不是,你也不必緊張。”他犀利的目光直射她,彷彿要將她洞穿,“你之所以會來求我,是因為你知道他確實殺了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犯罪就該得到法律制裁,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
“不過,我倒是有點興趣想聽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記得好好說,最好精彩一些,不然的話,我可是會膩味的。”雷紹衡微笑,吞吐出白色菸圈,雙眸緊鎖她清麗的臉龐。
蔚海藍的心有些窒悶,眼前的他一瞬模糊,她輕握拳頭,屏棄那些不願提起的往事,輕聲說道,“事實就是吳毅盜*竊被發現,後來殺了風季禮滅口,被風景辛撞見了。風景辛和吳毅發生了爭鬥,吳毅被送入醫院死了,他故意殺人。風景辛是正當防衛。”鑊
可是就連自己也有發現,她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輕輕顫抖。
彈去一截菸灰,雷紹衡乏味道,“真是沒意思的案子,讓我提不起半點興趣。”
指甲摳入皮肉中,蔚海藍的雙拳握得死緊,她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又閉上,如此反覆了多次,她死死咬著唇瓣,都要滲出血來。她是那樣無助,那樣彷徨,那樣不安,那是最深的恥*辱,最不願面對的過往,他要揭開她防護的殼,讓她全盤說出。
她怎麼能,她怎麼能說出口。
蔚海藍嚥下了酸澀,“不管是什麼條件,只要我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