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小姐,其實我們……”
蔚海藍再度打斷她,“唐小姐!請不要再告訴我,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沉寂下來的氣氛有些尷尬。
唐婉原本有很多話想對蔚海藍說,她擔心他就像多年前,相信他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她欠他那麼多,不是道歉不是愧疚不是自責能夠彌補的。他甚至非常富有,他連她僅有的東西都不會稀罕。思緒已經混亂,唐婉一時間語塞無言,許久才道,“我不想他被誤會被罵。”
“信他的人,不說也會信,不信他的人,再怎麼說也沒有用。”蔚海藍幽幽回道。
蔚海藍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被突然進來的雷紹衡嚇了一跳。
蔚海藍看著他,唐婉也抬頭看著他。
雷紹衡的目光淡淡的從唐婉臉上滑過,落在蔚海藍臉上。只是這麼一眼,就意識到她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方才猛然緊凝的容顏鬆緩了線條,衝著唐婉微笑說道,“挺漂亮的。”
唐婉還穿著那條裙子,淡雅的金色,她一聲不響。
蔚海藍卻突地起身,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便轉向唐婉,“唐小姐,衣服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再聯絡我,我先告辭了。”
她覺得心裡堵得慌。
在這裡,看著他和他念念不忘的前任。
她只覺得,彷彿由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多餘的人。
她進不去他的心裡,因為他的心裡裝著他願意以*身犯險的女人。
究竟要多在意,他才能咬牙忍受管教所裡的日子。究竟要多在意,他才會什麼都不說,也從不為自己辯解。蔚海藍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樣想著,她步履更是匆匆往外走去。
雷紹衡自她那一瞥裡察覺到她的異樣,默了下還是衝依然紅著眼睛的唐婉點了點頭,便轉身追了出去。
雷紹衡在別墅外邊追到蔚海藍,隻身擋在她的面前,“去哪兒?我送你。”
“不必麻煩了。”蔚海藍垂下眼簾,輕描淡寫的說著。
“你特意過來送衣服,我送送你也是應該。”雷紹衡看著她,深邃的眼裡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我是老闆,為客戶服務這是應該的。”蔚海藍冠冕堂皇道。
“這裡外面車少。”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等。”蔚海藍笑道。
雷紹衡瞧見她的雙眼,一覽無遺地,全是傷感與無力。
他微皺了眉,有些浮躁,卻只是說道,“算了,隨你。”
蔚海藍輕握住挎包,她寧願這些真相,寧願是從他口裡知道他的事。可他總是不說,從來不說。是因為一直都記在腦子裡,還沒法釋懷,所以從不對她說。蔚海藍咬了咬唇,終於不再停留,大步的揚長而去。
雷紹衡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她頭也不回的漸行漸遠。
“不去追她麼?”唐婉倚著門問道。
“我有事,先走了。”雷紹衡亦是來去匆匆,走向路邊停靠的車。
唐婉一動不動,就瞧見那輛車從面前掠了過去,她的笑很頹廢,“明明就是放不下。”
車子朝前開了一段路,而後又猛地剎車停下。引擎沒有熄滅,雷紹衡靜坐其中。
後車座上放著一支黑色的圓筒。
雷紹衡取過圓筒,開啟筒蓋,裡面是一張捲曲成環狀的圖紙。
正是黃昏,大片的火燒雲連在天邊。
以一種慘烈的形態,像是天空印下的傷口。
蔚海藍氣悶的回到工作室,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藍姐,剛才雷先生來找過你,我就對他說你去唐小姐那兒了。”助手道。
蔚海藍應了一聲,沒有心思去揣測他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