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就退走。”年輕人繼續說道:“現在新訓營只剩下了我們四人,如果再不繼續抱團,仍然相互猜忌懷疑甚至自相殘殺的話,沒有人能夠挺到訓練結束,這一瓶回命丹算作見面禮,希望我們今後能成為盟友。”說完腳尖點地,和身邊的同伴一起向林間退去,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他們出現,只是為了專程來送藥一樣。
“雷兄,請把那藥瓶拿給我。”秦威的傷勢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嚇人,這個少年的體內似乎蘊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關鍵時刻護住了他的內臟,使之受到的傷害降到了最低,這讓雷烈放下了一半的心。以秦威眼下的情形,只需要好好調養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恢復如初,但在新訓營這樣的環境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雷烈背部的肌肉略一收縮,一根奪魂絲悄然從領口射出,準確纏住了瓷瓶,將之捲到了手裡,人卻並沒有離開秦威的身邊——那兩個人雖然離開了,但沒人敢保證他們不會殺個回馬槍,自己固然是不怕,秦威此時身負重傷,卻絕對無法抵擋對方的突襲。
“這果然是回命丹。”接過雷烈手中的瓷瓶,把裡面的碧綠色藥丸倒出來聞了一下,秦威無比肯定地說道:“藥神宗一向以醫術丹藥聞名於世,雖然不在十三宗門之列,卻是沒有任何人敢得罪,這回命丹是其門中最珍貴的藥物之一,有起死回生的神效,在市場上每顆至少可以賣到萬枚金錢,而且是有價無市。這兩個人好大方,居然一口氣送了三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藥丸送到嘴裡,而後仰頭嚥了下去。
不管對方有什麼意圖,這回命丹的作用卻是實打實的,在新訓營這樣的地方,負了傷無法短時間治癒,幾乎就等於被淘汰,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保住性命再說,秦威在這所營地待了兩個月,已經清楚認識了這一點。在吞服丹藥的同時,秦威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份人情他一定會記住,並儘量償還,但如果那兩人真的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也還沒傻到因為一顆丹藥,就把自己賣了的地步。
至於說到回命丹自身有什麼問題,以秦威對於這種丹藥的瞭解,這天底下能夠瞞過他而在其上做手腳的手段,還真的不多,這也是他敢於直接服食回命丹的最大倚仗。
藥神宗的鎮門靈丹果然名不虛傳,吃到肚子裡不過片刻,秦威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血色,氣色比起之前來要好得多了。“我要運功化開藥力,這段時間不能受到打擾,阿清,還要麻煩你為我護法。”
秦威吃力地擺出一個盤膝打坐的姿勢,同時對雷烈說道,後者輕輕點了點頭:“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打擾你。”
秦威聞言笑了笑,卻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即閉上了雙眼,開始行功,催動藥物在全身執行。
三里外,通往銳士營的必經之路上。
“回統領,回命丹已經送出去了。”送給秦威回命丹的兩人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對距離自己幾步遠的一名黑衣人說道:“屬下一時大意,被對頭設下的陷阱纏住,沒能完成統領交代的任務,致使目標受了重傷,請統領責罰。”
“罷了,這件事情怨不得你們。”黑衣人身材高挑,全身都被一件寬大平整,如同一整塊黑色錦緞的黑袍罩住,臉上帶著一塊青銅面具,遮蓋住了整個面部,說話的聲音低沉有力,具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連我也沒想到對頭會如此大膽,居然一次性派出了這麼多人混進新訓營,嘿!破陣鼓一響,六親不認,卻是不知在那一場選拔中,有多少被派出來的人折損在自家人的手下?”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幸災樂禍,語氣中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目光重新落回到兩人身上,又說道:“經過這一回,你們的身份一定會引起懷疑,不過如今也無所謂了,那個雷清的武功比你們只高不低,對敵的經驗更是豐富,有他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