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納沒有說話,他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那好吧,別人呢,別人還有什麼意見?”雅基爾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他索性把普特納的事情拋到一邊,然後問道,“弗爾德曼、科爾克,你們的意思如何?”
“看看情況再說吧,”科爾克顯得有些心浮氣躁,他無意識的擺擺手,隨口說道,“我們現在坐在這裡商議,恐怕也拿不出一個統一的意見來,只能徒亂人意。”
“我同意科爾克的意見,”費爾德曼緊接著說道,“大家坐在這裡。無非是想要找出一個最保險、最穩妥地策略。可是從現在的情況看,瓦西里雖然強勢,但是小傢伙畢竟也不是等閒之輩,束手待斃的事情他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地,雖然所目前安全委員會已經不在他的直接控制之下了,不過這麼大的一個機構,瓦西里要像在短期內,清除小傢伙在裡面的勢力,絕對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等兩天吧,瓦西里是不可能把這件事情拖太久的。最多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他就應該做出最後的決定了。”
雅基爾點點頭。必須承認,就目前來看。科爾克和費爾德曼的建議是最穩妥地。
“大家認為如何?”雅基爾在眾人臉上看了一圈,然後問道。
眾人稍加思索,便先後點頭表示了贊同,當然,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普納特。
“那好,就這樣決定吧。”雅基爾給出了最終的決議,“這兩天大家都盯緊點吧,千萬不能出了別地狀況。”
“各位,沒有別的事了吧?”普特納從自己地座位上站起來,抻了抻微微有些皺褶的軍裝下襬,同時語氣平淡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商量的話,我就先走了。”
雅基爾皺了皺眉頭,困惑的看了普納特一眼。他不知道對方這麼急著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有心想要問一句,但是稍加思索之後,他還是放棄了。
“看來咱們這些老朋友裡,遠遠不是我一個人喜歡充當牆頭草的角色啊,”邁動兩步,普特納從衣帽架上取回自己的軍帽,戴在頭上之後,又正了正,這才轉過身來笑眯眯地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貨色,你們說是不是?”
普特納說完,也不等別人回答,便徑自轉身朝門口走去。
“噢,對啦,”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想那個小傢伙,現在應該已經被關進盧比揚卡的監獄了,啊,那可是我們大家都熟悉的地方,說實話,當初呆在裡面地時候,整天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離開,如今呢,我卻又有些懷念那裡了。所以,我今天晚些時候決定回去那裡看看,嗯,你們有沒有誰打算和我一起去的?”
屋裡的人全都傻了,誰都不知道普特納今天吃錯了什麼藥,怎麼會有這麼不同尋常地舉動。
“算啦,估計你們是不會去的,還是我自己去吧。”沒有得到身後眾人的回答,普特納習慣性的聳聳肩說道。
看著普特納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雅基爾在心裡暗自嘆息,他知道,這位老朋友在走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已經等於是同自己這些人分道揚鑣了。當初那七個因為同一宗冤案被捕,隨後又被關押在同一所監牢中的難兄難弟,如今終於出現了分裂,這是為什麼?雅基爾心中有數。其實在最初決定追隨布柳赫爾的時候,普特納就有些不情願,他可以說是被這些老朋友拉過來的。及至後在其不受布柳赫爾的重視,甚至屢次遭到排擠,心灰意冷之念也就自然而然的生出來了。
老實說,雅基爾很瞭解普特納,畢竟兩人當初曾經共事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在雅基爾看來,普特納並不是真正的懦弱,在骨子裡,他其實是一個意志很堅定、主意很正的人,只不過他口齒木訥,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不喜歡與人爭辯。如今看來,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