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狠些,卻也不會掩飾。
劉信冉挑了挑眉,有了些興趣。他本就是風流慣了的,看著少年的樣子,似乎對外面那位……可是,從他方才與那男子的照面看,那人看向少年的眼神裡,並無半分愛意,最多是憐惜罷了。也許外面的那人,有些用處。
劉信冉心念一轉,便有了計較。
不再糾結方才的話題,劉信冉拿起桌上的茶杯,清嘬了口,漫不經心地問道,“不知少俠找在下來此,是為何事。”
房間內的氣氛有一時的凝滯,劉信冉卻不急。說到底,現在有求於人的,並不是他。
果不其然,少年在沉默片刻後,才開口道:“我願以煙雨樓做抵,為你助力,讓你滲入江湖。雖然現下煙雨樓式微,但它畢竟有百年經營,所掌握的世家密事和江湖秘辛,非你所能想象。但相對的,我希望王爺能助我報仇。”
劉信冉聞言,不置可否。眼見少年臉上浮現出焦急之色,才緩緩開口道:“江湖朝堂自古兩不相干,我何必理會江湖之事?左右不過是些無知草莽,我何必掛心?況且,如你所說,雖煙雨樓式微,卻畢竟百年底蘊,不會於一朝一夕倒下去。是以,連你都無法對付的人,定非等閒之輩,我何必要趟這趟渾水?”
少年顯然早有準備,聞言繼續道:“我手上,有前朝王室的藏寶圖。”
此話一出,劉信冉倏地抬頭看向少年,目光銳利。少年卻無半點懼色,直直的回視過去。半晌,劉信冉突然身子後仰,倚到椅背上。他手指輕敲桌面,臉上已無方才的肅殺之色,半是好奇半是調笑的問道:“不知何人讓美人兒如此困擾?”
顓孫煜皺了皺眉,似乎是不喜劉信冉的稱謂,卻也沒有多說。他坐正身子,沉聲道:“我名顓孫煜。十年前……”
就這樣,二人從下午開始,一直談到了日落西山,足足談了兩個時辰,而林修也在外站了兩個時辰,他此間一直閉著眼睛,抱劍靠樹的姿勢從始至終沒有半點變化。
於他旁邊不遠處警戒的劉信冉的護衛時不時看向林修,給他貼上了一個怪人的標籤。就在他以為那個怪人會一直保持那個姿勢直到天亮時,怪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視線直直的盯向院門的方向。
護衛似有所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見他家王爺和那個陰鬱的少年依次走出來。下一瞬,他身側有風聲駛過。定睛一看,就見那個怪人已經站到了顓孫煜的身後。
護衛似乎被刺激到了,也立刻上前站在了他家王爺身後。
等他們一行人離開煙雨樓之後,行至偏僻處,他沉默了一路的王爺突然冒出一句。
“給我查查那個樊修臨到底是何方神聖!”
暗處有人應了聲是之後,便沒了動靜。
劉信冉雖沒說那個樊修臨到底是哪位,但他身後的護衛,和隱在暗處的眾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身穿黑袍,黑金遮面的神秘男子。
而與此同時,和林修一起待在屋子裡的顓孫煜臉上卻沒有半分陰鬱。他言笑晏晏,衝著林修低聲討好道:“哥哥莫要生氣,此番不過是權宜之計,哥哥何必如此計較?”
林修這次顯然是真的生氣,一點也不理會顓孫煜的討好,黑著臉怒聲叱道:“權宜之計?好一個權宜之計?僅是權宜之計你便要冒出一個前朝寶藏的訊息麼?你去哪裡找那所謂的寶藏?!你當王爺是傻的麼?這便算了,沒有寶藏,我可以拼盡全力,給你造出一個寶藏。
但是,你竟然還說什麼世家密事?江湖秘辛?呵!即使我們做的是情報生意,但是有些事卻是萬萬說不得的。我以為你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早該清楚這些,卻不想你如此愚鈍!
你道我煙雨樓為何能靠著情報生意存活至今?說到底不過‘平衡’二字。那些江湖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