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也確實那麼做了,捏著墨緋小臉,輕笑出聲。
墨緋拍開他的手,揉了揉,這才嘟囔道,“原來如此,我之前一直沒想通,以大哥的才能和相貌,怎會同那般凡夫俗子一樣為墨卿歌所迷。”
且她也曉得,但憑她與墨玄兩個分家出身,想在墨家與墨老夫人抗衡,是多艱難的事,想來那些年,她一心研習制墨的時候,兄長不知吃了多少委屈,樁樁件件的事都在微他日後考慮。
她視線觸及墨玄臉上的那疤痕,心頭有是難受又有相逢的歡喜,簡直是五味摻雜,複雜難辨。
“大哥,如今外祖和姨母都找找著了,你搬過來與我們同住可好?”墨緋想起這事,便提議道,“所謂伴君如伴虎,大哥若能從太子身邊脫身,便再好不過。”
哪知,墨玄搖了搖頭,眼底閃過墨緋看不懂的幽深之色,“不能了,太子他……不會讓為兄離開。”
聞言墨緋一驚,就一眨眼的功夫,她腦子就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不讓離開?可是知曉太多隱秘之故?還是被脅恩以報了?(未完待續)
276 在家從父,父去從兄
墨緋黑白分明的眼瞳睜的圓圓的,腮幫子微微鼓著,臉上帶著不悅的冷凌,將自個的心思顯露無疑。
墨玄失笑,他與墨緋略帶相似的眸子彎如新月,一股子讓人可親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將那點血腥氣沖淡,“不是你想的那般,太子與為兄,有活命之恩,伯樂之情,故而眼下大事未成,為兄不能這時抽身。”
聽墨玄這樣說,墨緋也不規勸,她點點頭,轉而問起雲離皇族的事來。
這一問才曉得,原來雲離皇族自來就是帝后把控朝政,皇帝麼,都是傀儡罷了,是以太子之位,做的雖是穩當,可卻並不甘心,特別眼下壓在他頭上的帝后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故而這政事還不曉得要何時才能下放到他手裡。
偏生,此前這位晉安太子,很是個能幹,胸有大才的,並不願意日後成為帝后的傀儡,想要奪取朝政,就得先傾覆了帝后。
這樣一攤子的事,比之大殷的皇族,更是來的兇險。
墨緋自然不能給墨玄拖後腿,且她本就只打算此行乃尋兄為最主要,爾後,她就想去南齊一趟,好些時日沒尤湖的訊息,想到幾次的捨身相救,她到底還是放不下的。
而對墨緋能離開雲離,不摻和進來,墨玄自然是同意的,這樣的泥潭,有他一人就足矣。
兄妹兩人又秉燭夜談到後半夜,墨玄這才又重新穿上那身鎧甲,並囑咐墨緋,以後若要尋他,只需在玄朱坊大門處掛上風鈴。他自會前來。
墨緋一一記住,墨玄自來行事謹慎,她也明如此隱秘行事,是不想旁人知曉了她的存在,繼而成為落忍口實的弱點,她不會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是見不得光的存在,反而是一種擱心上的迴護。
就是白祝那裡。需要她去解釋一二。
墨玄後半夜悄然離開。墨緋這才從書房出來,未曾驚動任何人,只在院中。看到有所察覺的明修遠。
她在遊廊下的腳步一頓,明修遠看著墨玄離開,這才走過來,好半晌似安墨緋心般的道。“我不會說出去……”
墨緋微微一笑,她雖不曉得這人平素藏身何處。可卻料定他定在白府周圍,沉默地守著白梓鳶,“你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明修遠默然。垂落的髮絲投落的陰影,越發顯得他臉白如血色。
墨緋細眉一挑,雙手抱臂。睨著他道,“怎的。你就打算這樣像臭溝鼠輩躲一輩子不成?”
明修遠抽了抽嘴角,偏生墨緋這話還戳到他痛處,讓他無話可說。
“哼,”墨緋冷哼一聲,“當年敢做,今日就該敢當,我都沒論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