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乾糧只夠一頓了,雖然這裡水量充沛,但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們可是要打仗的,再耽誤一天,於戰鬥力是不宜的。
其次,如果晚上進入這個陵墓的暗室,無論這下面埋著誰,只怕對他們都不會太友好。
第三,他的花想容。她呆在馬賊手中的時間越長就越不安全,可能被凌辱,可能被殺死,可能被折磨,這些都讓他心急如焚。
可是,他除了等,又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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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和憤怒使他憎恨起這綠洲的所謂主人。他生前立下了這麼多的規矩,使這樣好一個綠洲成了亡靈之地,讓多少在沙漠中遇險的人無法得到救援。他死後已經成為了灰塵,卻還要遺禍人間,這算哪門子的聖人?!既然這個所謂的聖人劃下那麼道,他高闖也只有一一接著了。
邪又如何?所謂邪不勝正,他拼了老命就不信找不到走出這片綠洲的路。
“血腥之引是由血腥之引引起。”那小兵又道,聽起來像繞口令。
“沒有人敢進入綠洲,可是你們來了。”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們”,這充分證明他已經不再是他,“你們不該屠殺聖人的門徒,不該以血和巨響吵醒沉睡的靈魂,所以困在這裡是你們唯一的路。”
原來這就是血腥之引!原來那些人臉猴是聖人的門徒!原來是昨晚在戰鬥流的血和火器的爆炸聲驚醒了聖人的亡靈!
這想法讓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戰,亡靈醒了?就在他們周圍嗎?現在還是白天就如此陰森,陽光像沒有溫度一樣,那麼晚上會發生什麼事?
“媽的,你說的倒輕巧,血是誰咬的?還不是那些門徒!不用巨響又怎麼能逃得過萬噬之苦?這聖人明明就是不讓人來,誰來誰死,還擺了一大堆彎彎繞惺惺作態。”高闖突然高聲道,把那看不見的陰氣一驅而散。這些士兵本就是兵痞,從死人堆中滾出的,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亡命之徒,剛才被未知的神秘事件驚了一下,高闖一喊又恢復了正常。
“你會迷失在聖人的光輝中的。”小兵又道,再度僵硬地笑。
高闖忽然覺得這小兵的眼睛背後有人,可一時又捉不住,不知道是真有什麼髒東西,還是這個大殿中有強大的意識流什麼的,控制了身體最為虛弱的小兵。聽說髒東西怕比它更髒的玩意兒,他一直提防這小兵暴走,此刻卻突然想要先下手為強,於是連招呼也不打,脫下臭鞋往小兵臉上一按,然後上去直接掐著他的脖子,口中大聲呼喝著。
其他八個人不明就理,見高闖突然行動,嚇了一跳,又見小兵開始掙扎,喉嚨出發出嗬嗬的可怕聲音,連忙七手八腳撲上,按住小兵的四肢和腰部。
中了邪的人邪力相當大,所以這個最瘦弱、最年輕且受了重傷的小兵掙扎得極為劇烈,幸好其他士兵見機較快,幫了高闖,否則他這麼大的力氣也有可能壓不住。
高闖面對著小兵的臉,親眼看到他眼神中的變化——吃驚、憎恨、憤怒、威脅,直到最後的驚恐和茫然,紅褐色的眼圈像浸了水的油彩一樣慢慢退去,看來他的突然襲擊比較有效,那控制小兵的力量似乎離開了。高闖鬆了口氣,隨後感到有些害怕,但他是為這小兵後怕,萬一邪氣不除,這小子就毀了,而他自己,自從花想容被搶的一剎那,他就已經連氣帶心疼,瘋了。瘋子是不怕任何事的。
“得拿點什麼鎮著他。”高闖立起身,呼呼踹著粗氣,剛才這番正邪相鬥,還真累著他了,“而且晚上開啟那個什麼勞什子的星之門後,得留兩個人看著他,萬一我們出不來,也好有個人報信。你——”他指指當過道童的兵,“不是跟過幾年師傅嗎?給他腦門上畫道符吧。
那士兵搔搔頭:“高大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那師傅是不是瞎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