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口舌。
他可以利用星狗空間離開這裡,甚至直達長安城也不是問題。
不過現在是與霍光鬥智。他不趕時間,儘量不用星狗力量。
他只是想幫小皇帝拿回親政權,並不想多殺人。
更不想輕易改變歷史走向。
如果霍光能夠拎清自己份量,不為倒行逆施之事。王西風更願意他忠於武帝遺命,誠心輔佐皇帝。而不是死在自己刀下。
背叛先帝,是霍光的取死之道。但若能逼他革心洗面、重返初心,他還是能發揮很大作用的。
殺他容易。可整個官僚體系都是他的人,控制住他,號令天下,對剛剛親政的皇帝更合適。
賬,可以慢慢算。也可以有多種演算法。
官僚系統一下子全部換人,不太現實。那樣天下不知要亂成什麼樣子。
這個原理,與改朝換代時,不得不重用前朝舊臣是一樣道理。
這一段路原來是很長的荒山野嶺。王西風在黑夜裡走到天亮,也沒見到村鎮。
他考慮一下,覺得即使見到村鎮,自己最好也不要歇腳了。
因為後面死了二十多人。自己停在哪裡都會被人注意到。
反而不停走著,不會引起太多關注。
於是,王西風改變策略:兩匹馬輪流換騎,馬不停蹄。見到旅館就補充草料、用水、食物。
這一招還真管用。一路上沒遇到任何麻煩。
眼看蕭關遙遙在望了。
這天,前頭有六人十二馬迎面走來。
到他跟前時,前面兩人翻身下馬,一人對王西風彎腰抱拳道:“打攪貴人了!敢問可是王西風王大人?”
一聽公鴨嗓子,應是太監。
王西風沒有下馬,只是點頭道:“在下是王西風。閣下是…?”
“見過王大人。”那人行了一個正正規規的宮廷大禮,然後道:“小人是建章宮黃門侍郎韋德全。奉當今皇帝之命前來迎接王大人。”
說完,取出一個腰牌,一副玉匣。
其餘四人也已經下馬,立在路旁。望著王西風。
“當今皇帝之命?”王西風明白了。
自己故意搞出一些動靜。霍光知道了,派出了殺手。
皇帝也知道了,這些應該是他派來找自己的人。
王西風瞥了一眼太監手上的玉牌。應該官還不小。
他指著玉匣問:“請問這是何意?”
韋德全收起腰牌,從匣子裡取出一份竹簡。將空匣子遞給身邊那人後,雙手捧著竹簡道:“稟王大人,這是皇上親筆書寫給大人的信件。皇上命小人一定將它親手交到大人手上。除非小人死了,不得離手。”
王西風點頭道:“閣下辛苦了。”伸手接了過來。
韋德全如釋重負,不停伸衣袖抹汗。
王西風展開竹簡,上面寫著:“西風足下:自愛卿失聯,朕深感慚愧自責。今聞足下自西域歸漢,朕倚門倚閭,盼君歸來。弗陵字。”
王西風見到皇帝給自己的信件,竟然如此謙虛。心裡有些奇怪。
按說身為大漢天子,不應該以這樣的口吻給自己留下文字。不過此時顧不上這個。
反正自己這次回來,有一半目的是幫他奪權。於是他收起竹簡,抱拳向天拱手,對韋德全道:“皇上召喚在下。煩請韋大人帶路,咱們這就回長安城,先去拜見陛下。”
“好好好,大人請、大人請!”韋德全滿面笑容,伸手示意,虛虛扶王西風上馬。然後回身喊道:“加強警戒,護送王大人回宮!”
現在共是七人14匹馬。
三人六騎在前,王西風一人一騎居中,餘下三人六騎在後。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