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子也不好混)
王勃,少年奇才,六歲善辭,十四歲及第,為初唐四傑之一,先因替章懷太子戲作《討英王雞檄》,而被唐高宗認為“誤人子弟”逐出長安。他遊歷巴蜀,後再回長安參加科選,卻又因私藏官奴曹達險些腦袋搬家,父親也因此受株連貶為交趾縣令,王勃也因此長途跋涉去看望父親。途中受人之邀寫下不朽名篇《藤王閣序》一篇。王勃說“窮且愈堅,不墜青雲之志”,結果天妒英才,在此途中溺水驚死,未至而立之年,惜哉。
而同為“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七歲便作《鵝》一詩,更是命運多舛,一篇字如匕首、氣勢磅礴的《為徐敬業討武曌檄》,竟引得被攻擊者牝雞女皇武則天感慨文才了得,“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卻惶惶的過著亡命徒的生活。繼之而後的陳子昂登幽州臺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開盛唐詩風之先,卻壯志未酬謝,死在射洪縣令段簡羅織的罪名之中,冤死獄中。
李白,詩中謫仙,抱負不小,屬有志青年典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得到梨園先生李隆基的召見,兼得其愛人楊肥肥的垂青,得了個什麼詩文待詔,給梨園先生和夫人詩文娛樂的差事,說白就是幫閒的“文丑醜”角色,連個屁點大的芝麻官也不是。胸懷大志的太白先生在皇宮很鬱悶,“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鬧起情緒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開心顏”,一氣之下跑出了長安。後來,楊肥肥的乾兒子安肚肚造乾爹的反,太白先生眼前竟萌生“亂世出英雄”的幻覺,站在心懷不軌的永王李璘那一邊。結果入潯陽獄,再流放夜郎,行至巫山,朝廷因關中大旱大赦天下,規定“死者從流,流者免罪”,太白先生已是一包老骨頭外加一貧如洗,只得投靠遠親族李陽冰求活,死在當塗。同為詩聖杜甫也經受顛沛流離,死於湘江的一條破爛船中。
溫庭筠,晚唐才子,人們都說曹子建七步成詩,這位老兄還真有能耐,竟八叉手下就能整個詩出來,實在是牛人一個,但是像這樣的有才華的人,卻倍受權貴排擠、壓制,數舉進士不第,屬於光走路不上道的官場動物——仕途驢友。他數次不第,心情當然沮喪,曾流連於秦樓楚館,結識才女魚玄機,深得此女之芳心。才子畢竟是才子,吃喝嫖賭還能整出個名堂來,賺了頂“花間詞鼻祖”的高帽子。後來,溫大才子代人考試,攪亂了科舉考試的秩序,便流落於江淮之間,生活十分落魄,曾向揚子院(主管鹽鐵轉運的官方機構)乞錢,結果被兵丁扇了幾記耳光,打得滿地找牙。為此,溫大才子親自到長安討要說法,致書公卿大人,申冤鳴不平,朝廷同情了一把,給個國子助教的閒職。在這個崗位上,溫大才子也算是整頓組織部選拔幹部的不良作風的,結果惹惱了總理楊收,貶成一個縣尉,而且一貶再貶,仕途這條路上算是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了,結果他就死在掉進十八層地獄的過程,《唐才子傳》雲“竟流落而死”。
兩宋時期
(宋朝趙匡胤雖是以武取天下,卻對文人還算仁慈,不擅殺文臣是他規定下來的,所以大宋之天下,是文人最陽光明媚的時期,但也是很難活。)
柳永,柳三變,宋詞婉約派帶頭大哥,人不*枉少年,這位花間*子,可稱得上“花柳先生”,混跡於秦樓楚館,鶯歌燕舞,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日子過得*而窘困,幾乎是靠給*們填填詞打發日子。趙宋皇帝也倒十分欣賞“花柳先生”,喜歡在宮中聽聽先生的大作,令侍從“歌之再三”。只因花柳先生二次科舉未第,作《鶴沖天》發牢騷,埋怨皇帝,讓趙宋皇帝心裡堵氣。花柳先生,自作自受,自討苦吃,第三次中第了,只等皇帝硃筆圈點放榜,結果看到“花柳先生”的大名,便圈注:“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柳永只能做白衣卿相,繼續自己“我*,故我在”的生活。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