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的林蔭道,它前銜淮海路,後接徐家彙。西歐風格的小樓、開敞式的幽幽院落、法國梧桐、浪漫的情侶們,營造出精雕細琢的浪漫風情。純上海式的浪漫,純小資的情調。
其實,在這帶深深庭院的背後掩藏著很多的故事。衡山路給人的感覺就像旗袍,嫵媚得有些含蓄。比如從淮海路拐進去的長樂路上,一代名家周信芳的寓所至今猶在;再往裡走,四大家族宋公子子文的別墅顧影自憐地坐落在岳陽路上;“上海傳奇”藍妮的寓所就在思南路上;奇女子張愛玲在搬進常德路之前也曾住在這一帶。五原路、安福路、華山路、烏魯木齊路……,這些在淮海路和衡山路之間曲徑通幽的大小馬路匯成了一條又一條記憶的河流。這裡的酒吧,三分是時髦的,四分是異域的,三分是懷舊的。你大可以扳扳手指講講老故事,沒有“沉香屑”,卻都是“心經”,都是“傳奇”。衡山路及其相交叉路上的酒吧鱗次櫛比,風格各異。“薩莎”、“歐瑪莉”、“波缽街”充滿異域風情十足;“音樂盒”、“西界”、“棉花吧”極富有個性;“福爐”、“時光倒流”、“神秘花園”自然平和;“NarcicusPub”、“AGoGo”則是衡山路上的新銳一族。這些大大小小,亦中亦洋的酒吧吸引的都是高檔消費層次的成熟白領和具有現代意識的年輕人。
我們(浙江日報李建、錢江晚報郭聞、郭聞朋友、我)走進了叫“福爐”這家酒吧。
在裡面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爵士樂,自然平和,燈光柔和,若隱若現,就像中國的旗袍,欲掩未遮,風情萬種。我訴說起祖父在上海闖蕩的經歷,隱約間,看到祖母穿著旗袍,緩緩走來。說著說著,被一種排之不去的懷舊情緒給籠罩了。
似水流年如同杯中物,慢慢地,慢慢地漾在空氣裡,一切都醉了。我喝著喝著,口腔竟然充滿了苦澀滋味。因為感到孤單,因為孤單所以總是出門在外,尋找人群。漸漸地,我這個嗜酒的人既然莫名地厭倦起酒來。
其實,我是極沒有品位也沒情調的人,更重要的是沒有錢,無法縱情揮霍,購買浪漫。在上海,我這個有些失意的男人,會莫名其妙地迷失方向。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為一種榮耀所鼓舞,那就是重回上海,像祖父一樣,立足於上海,去創造或領略傳奇。但是,在大上海高樓面前,在這片繁華之中,在欽仰的同時,產生還是一種陌生。愛酒、愛搖滾、愛放縱、愛傾訴的我,在上海畢竟是無法找到自己。
這就是距離,生活的距離。
從酒吧裡出來,我就想回杭州,逃進另一種溫柔中。
江山留勝蹟,我輩復登臨——用心觸控梵天寺經幢
我遊故我思,我思故我在。在梵天寺下,我莫名奇妙地覺得: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傳奇。我稱這種莫名奇妙的感慨為“生命的浩嘆”。
一
從鳳凰山腳路往南,行至宋城路口,向西行數十米,便折至千年小路梵天寺路,沿階而上,便可以看到巍峨的塔狀石柱,這就是梵天寺經幢。
梵天寺經幢建於公元965年,是昔日佛教名剎南寶塔寺門前的遺物,左右各一,如情侶般,含情脈脈,相對而立,清遠而幽深,頎長而秀美,掩映於青山綠葉間,別是一般景緻。為了保護好文物,如今梵天寺經幢已不再向遊人開放,周圍攔上了鐵柵欄。遊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梵天寺經幢通體用太湖石鑿就,雕刻精美,幢高 米,基座分二層,下層四周側面刻山峰,上層的平面刻海浪,再上置須彌座,象徵以須彌山為中心的“九山八海”。基座上立幢身,刻陀羅尼經和錢弘俶建幢記。幢身上又疊置二十二段構件,分別為華蓋、腰簷、仰蓮、連珠、山花、蕉葉等,其間有九層為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