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前世本就是個單純的學究型知識份子,對於政治和歷史根本不感興趣,此時這段空白卻常常讓她有種無力感。古語說得好,達則兼濟天下。但小菊卻發現自已的能力別說拯救世人,就是想改變親近的人的命運都無能為力。
小菊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開口道,“伯伯,我等會給我乾爹寫封信,拜託你一定交到他的手裡!一定一定要交到他的手裡!”說到後來,小菊的語氣裡竟然透著幾分哀求。
“小菊,這封信很重要?”常保貴不是笨人,從小菊的態度和神情中感覺到一種不妙,但又實在想不通哪裡不對,難道是自家堂弟這官當得越大越不妙?常保貴把心裡浮起的這種怪異感很快就否認掉了,自古到今,只有做官才是男人最佳出路。商人的地位無論哪個朝代地位都低,而且沒有官護著,賺得到錢也不一定保得住。小菊再聰明畢竟是個女孩子。看問題還是太過於夢想化了。
“這封信是很重要!”小菊臉上帶著慎重的表情道。她的手太短,人生經歷也擺在那,更何況現在內陸**是節節勝利。**是節節敗退,又有誰能夠聽得進她的勸阻?又誰能夠在這眼看著勝利果實就在眼前的時候。來個激流勇退呢?更何況是為了抱負和理想犧牲了那麼多的羅森,此時肯定正在為理想一步步的接近而欣喜吧?誰又能想得到以後的政治走向呢?
“你放心!我一定會送到你乾爹手裡!”常保貴想到小菊種種怪異處,再看小菊那一臉認真慎重的樣子,還有心頭浮過的那絲不妙感,終於也認真對待起來。
“還有伯伯你,如果內陸全部解放後,你還是找個機會也遷來香港吧!一家人團聚總好過分開兩地!你看嬸嬸好捨不得你的!”小菊語氣隱晦的提點了常保貴一句。
“這件事以後再說!小菊。這兩天我託了威利去給你們辦入學申請去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將來想當醫生!我問了,香港大學就設有一個醫學院,不過想到那入學,必須經過考試!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就抽個時間去找下威利,讓他幫你安排下。不然就跟著常謙他們去漢文中學就讀一段時間,再去考!”常保貴接下來說的這個訊息對於小菊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讓小菊被鎮得一下就傻了似的。來之前她還在糾結此事如何解決呢,沒想到得來竟然全不費功夫。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我明天就去找威利問報考香港大學的要求和要考的科目!”小菊一掃剛才因為擔心羅森而有些鬱郁的神情。全身都透著興奮。而一直坐在一旁聽小菊和常保貴說話的常謙,此時也插嘴道,“爹,我也要報考香港大學!”
“難道你也要去學醫?還有,你有那個自信能考上?我可是聽說學校可是全英文教學的。所開的也都是些天文地理機械工程的課程,你在上海雖然也是在以英語教學,但還是以經典歷史為主的,象高等數學這門學科你肯定就過不了!我記得你們學校雖然開了,但因為缺少老師,經常斷課!”常保貴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毫不留情的說出了他的心裡想法。
“這……”常謙偷偷看了小菊一眼,看見小菊並沒有因為自家爹對自已的貶低而笑話自已,但他此時的心情依然無法好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已的爹說的是對的,要想考上香港大學,他還真得先在漢文中學讀一段時間的書。
“大哥都考不上,難道小菊姐就考得上?”一旁的常恭見常保貴如此說他大哥,心裡卻有些不爽了,不禁不服氣的嘀咕道,表面上是嘀咕,其實聲音大得房間裡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至於小菊考不考得上,不用你們操心!她自已心裡有底!你們做任何事也要象小菊一樣,心中有底,這樣才會立於不敗之地!”常保貴看著他的三個兒子,臉色嚴肅的說。
“爹,我知道了!剛才是我想差了!”常謙只稍想了想,就明白了自家爹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