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幽醒了,給他吃點特效的消炎藥吧。”
“也好。”白嘯風示意他一起走到屋頂花園去。
在這裡不會有人偷聽,他才問陳三:“你說我該怎麼辦?嘯雲這次太過分了,我如果放過他,實在對不起小幽,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可是要對付他,我爸又護著他,還抬出我媽來。你看,這事應該怎麼辦才好?”
陳三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說:“如果是我弟弟幹出這種事來,我一定會先把他痛打一頓,然後發配邊關,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這才能讓他記住教訓。”
白嘯風仰頭望天,半晌才道:“他自己也有公司,有生意,我還真把他弄不走。至於痛打,我的身手只比他好一點,如果要讓弟兄們動手,那就是一場混戰了,肯定演變成幫中內訌,那我們的敵人不但會拍手稱快,而且更會趁機進攻。我不能冒這個險。”
陳三也是一幫之主,手下幾千弟兄,雖然在東部地區已是龍頭老大,但敵人無時無刻不在覬覦他的江湖地位,對於白嘯風的顧慮,他很明白。沉默片刻,他長嘆一聲:“小幽太委屈了。”
白嘯風默默點頭。他叱吒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不由得緊鎖雙眉,想了又想。
陳三也替他頭疼,想了很久,才道:“風哥,你也別太傷神,我們現在的生意要緊。我看你還是先把小幽照顧好,同時想辦法狠狠教訓一下你弟弟。不要太傷筋動骨,諒你們家老爺子也沒話說。如果你不方便動手,我可以幫忙。我們鬥智不鬥力,也不會暴露什麼。”
白嘯風思索著他的話,慢慢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會把小幽照顧好的。另外,我也的確要好好教訓一下嘯雲了。他從小就被我父母溺愛,身上毛病不少,又志大才疏,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是因為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給他機會。他現在身邊有不少垃圾,攛掇他搞那些旁門左道,我非管不可,不然一定出大事。”
“對。”陳三也是猛醒。“他出事不要緊,會連累我們的。”
“是啊。”白嘯風做了個手勢,與陳三進了玻璃屋,詳細商議起來。
夜裡沒有什麼球賽,陳三便帶著人走了。小飛和東子也分別帶著兄弟離開,只留下了許幽的護衛,他們在一樓的房間裡休息,有人輪流在客廳裡值班。
白嘯風把事情安排完,終於回到臥室。他的酒已經徹底醒了,到浴室裡洗了澡,便躺到許幽身邊。
他不敢碰那個傷痕累累的人,耳邊聽著他輕而弱的呼吸,心裡像有人在使勁揪著一樣的疼。過了很久,他才睡著。
清晨,許幽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裡已經不是昨夜那個黑暗的地獄了。
他平靜地躺著。房裡沒有開燈,光線有些陰暗。他微微轉頭,看向通往屋頂花園的玻璃門。
外面正在下雨,一切都是溼漉漉的,有些陰暗。
他動了動身體,隨即疼得差點哼出聲來。他只覺全身滾燙,頭疼欲裂,每一塊肌肉,每一寸面板,每一根骨頭,裡裡外外都在劇烈疼痛。他深深地呼吸著,等著這驟然襲來的劇痛緩解。
一道尖銳的刺痛感從身下直刺上來,就像有一把極細的劍插在裡面,隨著他的動作而深入,把脆弱的身體內部傷得破敗不堪。
他咬牙忍耐著,半晌才好過了一些。平躺得太久了,他覺得腰疼得像要斷了似的,便硬撐著翻了一下身,略微側躺,面向著通往屋頂花園的玻璃門。
白嘯風已經起床,到了一樓。
上午有球賽,那些操盤手很早就過來了,坐在電腦前看著投注的情況。他下去看了看,關照一下,同時熬了一點粥,準備讓許幽醒過來的時候吃。
等到他上樓,許幽已經又疲倦地睡著了。
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