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廢腦子,仙衣跟著還算溫和的嬤嬤進了後院,公主府比起皇子府還要小一點,可大公主是長,裡頭的設計肯定要高出一般公主府,仙衣只瞄了了兩眼就沒在看,她對特別大的宅子一向都沒什麼興趣。
這次的菊花宴差不多,都是大公主隨心所欲挑選的女眷,有皇室的,也有官宦女子,最差的也有縣令之女,像仙衣這樣的到也不顯得太寒酸,再怎麼說,丈夫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哪怕是個實習生也是很有前景的,所以進了花廳的仙衣哪怕遭遇到譏笑與白眼也不過是少數,大多數官宦女眷都不願與她交惡,畢竟敢蔑視官員之妻的除了沒腦子的就是註定一輩子閒得蛋疼的皇家宗室,只要不是謀反,她們想怎樣就怎樣,皇帝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了一圈,來的人基本上不認識,就算眼熟的也不過是在金風華的同僚宴上見過一面,且職位都比金風華高,仙衣也不著急,尋了個地方坐下,好在大公主府的人不像三公主府,招待還是很用心的,至少仙衣此刻無聊,還能用食物來打發時間。
仙衣不知道,公主府前殿的花廳旁是有暗門的,暗門後是間廂房,此時裡頭正坐著兩位少婦,一位年約三十,一位二十出頭,年輕的那位一身金枝牡丹,華貴雍容,連模樣都比旁邊的女子豔麗三分。
“也不怎麼樣麼……”年輕的少婦不滿的說道。
年長的那位只是笑著喝茶,看不出其他的意味。
“皇姐,你難道不生氣麼?”三公主把手裡的金絲香球扔在桌子上,皺眉說道。
“氣什麼?”大公主是當今聖上早點出生的孩子,比大皇子年紀小,可卻是當時聖上唯一活下來的女兒,也過過一段榮寵的日子,且看公主府的規模以及宋駙馬的人品就知道當今聖上還是一直將她放在心上的。
三公主站起身走到大公主身邊坐下道:“蕭母妃發愁十妹的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近老在說那個金風華,說的好像很可惜似的,不過一個過繼的庶出子……”
大公主吹了吹茶葉,氣定神閒道:“能讓父皇記住的,就肯定是個有才的,再說你看外頭,一個奴婢出身的妻子都呵護備至,可見也是個重情的。更何況,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雖然這話用在母妃身上有點不合適,但入了她的眼,卻成不了十妹的夫婿,必然會讓她心裡不舒坦的。”
“瞧那模樣就不像個男人。”三公主嘟著嘴不屑道。
大公主只是笑,三公主的審美與沛國大部分人不同,她更喜歡血性一些的漢子,只可惜三駙馬不是她心中屬意的物件。沛國以男子文質為美,像金風華這樣的長相,可算是得天獨厚了,再加上他是文臣,也難怪母妃放在心上,不說別的,就以做母親的心,母妃當真是宮中很難得的了,不論自己還是十妹,婚事都尊重她們自己的選擇,哪怕這一次瞧中金風華,也是因為母妃知曉十妹的喜好,只可惜下手晚了好幾年,再說父皇現在也絕不可能應下。
“聽說四嫂和外面那個有來往?”三公主見姐姐不說話,就轉了個話題道。
大公主收斂了笑,定定的看著三公主。
三公主被她看的渾身發毛,尷尬的撇開臉僵笑道:“幹嘛……這麼看我……”
“做公主就要懂得自己的立場,三妹,父皇還沒老呢!”
見姐姐生氣了,三公主一縮脖子,可心底那股子氣頂著她口不擇言道:“大皇兄又不是外人,名正言順!”
咣噹!好好的白瓷摔在了地面上,粉身碎骨,碧綠的茶葉混著濁水淌在桌子下頭,再看不出原本在茶杯裡的好顏色。
三公主驚得跳了起來,常年被長�